“我不管,金炳山,你把孩子给我找回来!”
杨芹头发纷乱,瘦得像鸡爪似的手指指着金炳山,“就为了那个什么狗屁客户,你连孩子都不管了,你算什么父亲!”
她抓起一个靠垫用力丢过去。
靠垫在金炳山身上弹了一下之后落在地上,金炳山看着平日里贤淑端庄的副教授妻子此刻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心里又酸又苦。
他环视了一下客厅,大声喊道:“小陈呢?”
司机小陈从厨房里钻出来,边抹着嘴边的方便面汤,边说:“金总,我在这里。”
“寻人启事还有么?”
“还有几张。”
“走,出去复印100张,跟我去贴。”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了。
金炳山悄悄地打开房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亮着灯。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一脸泪痕的妻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抓着女儿的衣服。
金炳山的心里一阵酸楚。
他小心地带上门,回到客厅里发了一阵呆,就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之后,金炳山又起来了,打算把剩下的寻人启事找个远点的地方贴上。
他边揉着眼睛边推开房门,却发现门外有什么东西挡着,他用力一推,房门开了,一个大纸箱摆在门口。
金炳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撕掉纸箱上的胶带,掀开纸箱,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金巧一丝不挂,伤痕累累地蜷缩在纸箱里。
邰伟和队里的同事们在院子里拉响警笛,准备出警的时候,看见了同样行色匆匆的赵永贵。
他忙摇下车窗,问了一句:“老赵,去哪?”
“鹤岗。”
老赵没有多说,很快加大油门开出了公安局的院子。
看着老赵踌躇满志的样子,大概他那个案子有了线索吧。
邰伟想想那个棘手的医院杀人案,再想想出警的目的地,无精打采地挥挥手:“出发。”
又是J大校区。
这该死的学校不知道怎么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死了两个学生,一个职工家属。
据说这次是一个老师的小孩被杀了。
飞驰的警车很快就接近了J大校区,远远望去,高楼林立,很有些现代化高校的气派。
只是在邰伟眼里,这座安静祥和的象牙塔,此刻却好像被一团浓重的阴霾笼罩一样。
尽管是阳光普照的早晨,邰伟还是感到了那团阴霾散发的阵阵阴冷。
邰伟知道,由于职业的关系,很多同事都在身上带着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平日里,他也没少嘲笑这些迷信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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