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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过了一会儿，男孩也回来了。

也许是刚刚用热水洗脸的缘故，男孩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抿嘴笑着，拿起毛巾，帮男孩擦干后脑勺上的头发。

男孩垂着手，任由女人摆布。

擦干了头发，女人细心地帮男孩把头发抚平。

忽然，她伸手搂住了男孩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男孩的身子抖了一下，有些紧张地看着窗外。

漆黑的夜色似乎给了他勇气。

他闭上眼睛，把手放在女人的胳膊上，慢慢地摩挲起来。

女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

她闭上眼睛，在男孩的背上露出微笑，把脸贴得更紧了。

良久，墙角的暖水瓶颤抖起来。

断断续续的“呜呜”

声悄然响起，滚开的水从瓶口“噗噗”

地冒出来。

男孩拍拍女人的手背，示意她放开。

女人已经进入了半蒙眬状态，撒娇般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嗯”

了一声，抱得更紧了。

“水开了。”

女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急忙走过去拔掉插头。

一瓶滚开的水恢复了平静。

室内的两个人也恢复了常态。

男孩有些窘，走到桌旁拿起一本倒扣着的书，随便翻了翻。

“《东京塔》，好看么？”

“挺好看的。”

女人把电热棒放进柜子里，“我很喜欢。”

“没想到你居然看这种小说，呵呵。”

女人撇了撇嘴。

“你又小瞧我。

如果当年我家里条件好一些，我也不至于考上了大学却读不起。”

她走到桌旁坐下，表情怅然，“也许现在我也是个大学教师呢。”

男孩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他笑了笑，把书按原样扣在桌子上。

“我去睡了。”

女人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起来，两朵红晕浮现在脸颊上。

女人的表情都被男孩看在眼里。

他移开目光，语气若无其事：“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拎起书包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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