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十分平静自然,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却是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
“你说,这里是赫图阿拉城”
“正是。”
误打误撞,我最终还是进到了赫图阿拉城里。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又继续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范文程的人他是我弟弟,他也在找我。”
他摇摇头“我久居城中,很久没跟汉人打过交道了。
上一次,约莫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抱歉。”
他随即说道“是我应当抱歉才对,我的部下事先没有巡查好山里的情况,让姑娘受惊了。
出城围猎,未做清场,伤及无辜百姓,在下有愧。
劳姑娘在舍下养伤,待伤痊愈,行动方便,在下便亲自送姑娘出城,也好登门谢罪。”
只见他态度诚恳,又彬彬有礼,应当没有恶意。
若是真心怀不轨,理应把我扔在羊鼻子山才对。
况且我如今身上有伤说到伤,我立马联想到狂犬病的事情,连忙问他“我昏迷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吧。”
两个时辰,换成时间就是四个小时,现在做些措施应该还来得及,怎么说我也是不太信古人的医疗技术。
“那个,可以劳烦你拿些酒给我吗”
他似乎出了我的忧虑,扬眉道,“为安全起见,在下已经命人取了狼脑做药,给姑娘敷过了。”
狼脑做药原来古人是这样医治狂犬病的我保留质疑。
“我们女真族医,世世代代都是如此医疯狗病的,姑娘大可不必担心。”
我咽了口口水,“但愿如此吧。”
唉,在这悠悠大明朝,别说狂犬疫苗了,连注射管都不可能找到。
就算我做了及时处理,还是等于零。
既然如愿进了赫图阿拉城,我也不必想着要逃去哪儿了,唯有暂时先在这里养伤。
在这城里多带上些时日,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呢
如果如褚英所说,叶君坤不在这赫图阿拉城中,但他却给我留下了关于赫图阿拉的讯息。
在辽宁新宾发现的陨石坑,是四百年前遗留下来的,既然一条路不同,我不如换一个方向。
也许找到了陨坑,就有新的线索了。
我理好了思绪,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地学着古人的说腔,问“敢问阁下大名”
他一弯嘴角,扬起了自信的微笑,说道“我叫褚英,是建州左卫都督的长子。”
建州左卫都督这个封号听起来倒像是大明的官职。
这里不是建州女真的都城吗
褚英见我面露不解之色,反倒有些惊讶地瞧着我。
仿佛不知道这位“建州左卫都督”
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他又提示我道“淑勒贝勒”
我仍旧是一头雾水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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