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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成似是无奈,招呼兰烛坐他边上,侧耳对她说到,“想吃什么找服务员,我玩会。”
兰烛点点头,只不过此刻,她已经十分后悔了。
江昱成从前带她去的局,那些聚会的公子哥们大多都带着女伴,今天是唯一一次,只有他们这些大院里、京圈利益捆绑的“同类人”
的聚会。
江昱成没叫她,兰烛不该自己闯进来的。
许是喝了酒,她心里想打破这些边界感的欲望强烈,像是跟自己赌气,赌气凭什么自己就没法进到江昱成他们所在的那个圈子里,赌气她跟在江昱成身边快三年了,对那些“心知肚明”
的人来说却毫无威胁,赌气她永远上不了台面的身份和地位……她承认她任性了,喝了酒不管不顾地进来。
只是那点不管不顾,在看到赵录的时候,全都化为乌有,不管她承不承认,她的小腿肚子,依旧忍不住地在颤动。
江昱成坐在这场局里,没有对赵录说过自己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是赵录也没有任何探究的目光,很明显,她没把自己当竞争对手,也没在乎她的出现。
兰烛在槐京呆了快三年,见过形形色色的许多人,往来送走那么多台下的观众,也和很多在这个圈子的从业人员接触过,她知道,所有人生来平等,但人总是愿意与自己更为接近的人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圈子。
圈子这个东西,是“人生来平等论”
最大的反面论据。
江昱成又该怎么介绍她的存在呢。
赵录越是一声不吭,兰烛却越发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她大口地灌着水,好像想借此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兰烛最后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江昱成的袖子,说她想先回去了。
江昱成微微侧头过来,“好,让助理先送你,我晚点回来。”
兰烛拿起自己的包,站起来,想跟屏风后坐着的一圈人道个别,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抬头看她。
她捏了捏手包的包环,悄声出去。
助理去车库提车,让兰烛在门口等等。
兰烛坐在那儿,无意看到了原先跟他们坐在一块的几个女孩在那儿抽烟。
“你说这江二爷和赵录也真是奇怪,二爷带了个姑娘来,赵录是一眼都不看啊,这两人什么情况,各玩各的啊?”
"
害,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两家三年前就张罗着把他俩凑成一对,这两人都能拖就拖,迟迟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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