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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成洞若观火“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兰烛不服,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于是她换了个说法,“是她先说了不好听的话。”
“那你就忍不了,动手了?如果今天我不出现呢,你想过会面临些什么呢?海家想靠着海唐混进这曲艺圈,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拿下这次比赛的冠军,那你,就是海家路上突然出现的自视甚高的绊脚石,你觉得海家会怎么做?你要跟她比,那往后这样的局面,你应接不暇。”
江昱成笃定他的出现解决了兰烛的危机。
兰烛却不以为意,他如果不来,她也能用自己的办法,保护自己,她不是非要依靠他存在的。
兰烛“那二爷的意思是,我应该不和她比”
江昱成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不用比赛,我也能给你。”
兰烛第一次听到江昱成说的如此直白。
从前他意味深长的暗示和试探,兰烛都收到过,但却从来没有说的跟现在一样直白。
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她顺着他的意,低眉顺眼地去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
兰烛没想要那么多,她想要的,仅仅是那么一个机会啊,她不愿意接受那些。
江昱成见她刚刚眼眸里的灵动慢慢湮灭,又恢复成之前他曾经在那个夜里见过的,冷漠的对抗,她淡淡地开口“谢谢二爷的提醒,我……”
他心里不由的有一股无名之火,他手腕用了力道,轻易又准确地触到她手腕,微微一带,兰烛毫无防备地被他的力道带得只能脚尖离地。
他靠得及其近,几乎是附耳说道∶“你觉得我今日来,只是来提醒你这么简单?”
兰烛被迫与他对视,她看到他眼底的愠色,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她也明白,只要他成了她的靠山,海唐就会像今天一样丢盔弃甲,哑口无言。
她再也不能轻易的,从自己手里把东西抢了过去。
她再也不能轻易的,搬出她的出身、她的来历来压制她,
江昱成厚重又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兰烛的耳边,一字一句引得她寒毛倒立∶“你知道的,春天一到,来槐京城的人像匍匐在蜜果下的蚂蚁,满脸都写着希望,好像这儿,就是他们翻身的天堂,但是鲜少有人知道,挨不过冬天冻死在年关大夜无法回到故乡的人比比皆是……”
兰烛站在雪地里,感觉到那寒意往自己的心底钻进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冻的牙齿咯咯地响。
“怎么怕了”
江昱成含笑,像是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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