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戴着母亲的戒指,后来戒指没了,她的孩子没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这个丑陋的伤疤。
反反复复,一个没好,又新添一个,像她千疮百孔,任人宰割的前半生。
明雪霁说不出话,泪眼模糊中,看见元贞扬手,重?重?一摔。
啪!
琉璃碎片四处飞溅,簪子坠子化成?齑粉,元贞低头,他越来越近,现在不是他的阴影,而?是他整个人,牢牢地?罩住她:“想不想把你所受的耻辱,一一报复回来?”
想。
太想了。
颤抖着,哭泣着,声音含糊不清:“想,想。”
看见他突然放大的脸,刀锋般的唇停在她的上方,像漩涡,诱着她不断下坠,他声音低低:“那么,听?我的,我帮你。”
他的气息突然变得很热,很烫,他靠得那么近,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撞进他的胸膛,绛纱袍的领口露出玄色中衣的边,压着银线,让人晕眩,混乱。
明雪霁瘫软着,在墙和他围成?的囚笼里,他薄薄的唇一动,气息压在她唇上:“衣服脱了。”
手拂过肩划过腰,停在裙襟,勾住衣带。
明雪霁大口喘着气,不敢动,眼前泛着白光,漩涡越来越深,他带着薄茧的手探进去,隔着里衣,像在皮肤上烙下深刻的印。
听?他的,他帮她。
但她需要,付出代价。
是这种代价吗?
“别,求你,别,”
抵抗着,用仅剩的勇气,“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别。”
“别?”
他越来越低,唇几乎要蹭上她的,“为什么别?”
明雪霁又看见那个深深的酒窝,近得很,旋转着吸引着,也像漩涡:“害怕?羞耻?愧疚?”
害怕,羞耻,还有不知道对谁,不知道因为什么的愧疚,明雪霁想哭,哭不出来,看见酒窝忽地?一旋,他冷冷吐出两个字:“狗屁。”
里衣上的手指勾了勾,打?成?活结的衣带开了,浅灰的裙蓦地?松开一条窄线,露出内里佛青的裤,他的呼吸落下来,挨着耳朵,蹭着脖子:“计延宗这时候在干嘛?他有没有羞耻,有没有愧疚,有没有怕?”
没有。
他怎么会有呢。
有的话,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计延宗要你贤惠要你贞洁,那么他呢?”
手还在向里,转过腰侧,滑向腰窝,那里,还有一条衣带,“他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挣扎着,分?裂着,强烈的羞耻混杂着报复的欲,望,几乎要把明雪霁撕碎。
瘫软无力地?阻拦:“别。”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计延宗活得风生水起,”
呼吸沿着她的脖颈向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喑哑,“你却活不下去?”
不知道。
是她太蠢,是她太没用吧。
脑子里乱得很,什么都想不清楚,能感觉到他的手停在腰窝,勾住仅剩的一条衣带。
瘫软,颤栗,想要屈服,明雪霁喘,息着,看见他慢慢抬起的脸,他上来了,对着她的耳朵,薄薄的唇蹭在皮肤上:“因为计延宗不要脸,而?你太要脸。”
手指一勾,那根衣带,也开了。
明雪霁站不住,瘫软着滑下,又被他接住,他坚硬的臂膀横在她腰间:“贞洁廉耻,都是计延宗用来驯化你的,想要报复,先把这些狗屁统统扔掉。”
明雪霁软在他怀里,余光瞥见松开的裙,佛青的裤脚扎着带子,裹着白袜,他的手滑下去,握住踝骨:“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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