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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没好气地揪了他一把,小声责备道:“自家人面前还玩这种把戏,你累是不累。”
邵仲嘻嘻地笑,“哪里是玩把戏,我今儿才痛快呢,想说什么说什么,王爷也是个爽快人,若不是二叔在一旁看着,我还真想跟他多说几句。”
说话时,他又翻了个身往七娘身上靠了靠,瓮声瓮气地道:“你三婶儿想把二娘子说给祈郡王?做梦呢她!”
七娘在侯府的时候,孟氏总喜欢挑她的刺,便是府里有许氏和胡氏护着,她还老阴阳怪气地说些不中听的话,这事儿全侯府的人都晓得,邵仲在府里住过一段时日,自然有所耳闻,所以,他对孟氏始终没有好感,更谈不上什么敬爱之心,平日里提起她来也不甚恭敬。
七娘闻言,立刻朝他瞪了一眼,小声道:“不过是娶个填房,二娘子家世虽差了些,但也不至于说做梦吧。
方才三婶婶不是说了,镇国公府夫人喜欢她的紧呢。”
过世的祈郡王妃便是镇国公府上的千金,而今王妃过世,只留下了两个孩子,镇国公府自然对续弦的王妃十分重视。
为免日后多生事端,指不定真想给祈郡王寻个家世略低,性子懦弱好拿捏的呢。
邵仲闭着眼睛笑起来,“阿碧若是不信,我们便打个赌。
我赌这桩婚事成不了。”
七娘嗤笑一声,“谁要和你赌了。”
虽说卢玉是她堂妹,可七娘心里头也清楚得很,祈郡王是宗亲,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这婚事自然要太后作主。
镇国公府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也要祈郡王卖他家的面子才好。
若郡王爷真有心,纳了国公府庶出的女娘就是,又何必再在外头寻人。
邵仲见她不上当,嘿嘿地笑了两声,一会儿便悄无声息了。
七娘低头看,才发现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就这么怡然自得地靠在她的腿上,脸上还有醉酒后的红晕,嘴角却微微地上翘着,好像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眼睫毛很长,安静地覆盖在眼睑上,随着马车行走间微微地颤抖。
七娘静静地看着他,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嘴唇柔软润泽,看起来干净又斯文。
七娘心里忽然一阵柔软,伸手握住邵仲的手,将他拥得紧了些,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马车到了家,邵仲依旧睡得香,车夫在外头唤了一声,七娘却不想开口唤他醒来。
倒是邵仲自个儿陡地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眨了眨,声音闷闷的,“到家了?”
“嗯,我们回屋里睡去。”
七娘挽住他的胳膊柔声叮嘱,“小心脚下。”
进了屋,七娘唤了下人烧了洗澡水,草草地给他收拾了一下,尔后便抬着他去了床上。
本以为他晚上能消停了,不想大半夜又被他摸来摸去的折腾醒了。
借着外头淡淡的月光,七娘清晰地看到邵仲的眼睛,亮得发光。
他爬到她的身上,架着胳膊低头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情欲。
七娘哭笑不得,揪了他一把,小声骂道:“别闹了,睡觉呢,明儿再说。”
“等不到明天了。”
他委屈地使劲儿在七娘身上蹭,“喝酒乱性懂不懂——”
说着话,手已经伸到了七娘的衣服里头,软腻的肌肤入手,便愈发地把持不住,头一低,牢牢地锁住了七娘的唇,亲得昏天暗地的。
最后还是被他得了手,七娘浑身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大半夜的又不好唤下人去烧热水,只得胡乱地擦拭了两把,尔后昏昏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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