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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脑袋空空,想要试着想起些什么,一动脑子,头就疼。
他吃力地坐起来,茫然四顾,通过不远处的落地镜,他发现身上没穿衣服。
郁弭大吃一惊,连忙掀开被子来看。
见到内裤穿在身上,他又往周围张望,很快看见自己昨天穿的衣服挂在墙角旁的衣帽架上。
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儿?郁弭发现,房间里的另一张床有睡过的痕迹,被子虽然铺得整齐,但不是客房整理过的原样。
他对着那张床怔怔出神,过了好一会儿,关于昨天的记忆开始像碎片似的回到他的脑海里。
他忍着头痛努力拼接那些碎片,渐渐想起自己在酒吧喝醉了以后,曾砚昭来找他的事。
后来,曾砚昭把他带走了。
郁弭记得,是曾砚昭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更不要说记得衣服是怎么脱掉的。
不应该喝得那么醉的。
郁弭懊恼地抓乱自己的头发,他从来没有醉得像昨晚那么夸张,好在曾砚昭来找他了,否则他露宿街头,被人抢得什么都不剩也是可能。
郁弭烦闷极了,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正要给曾砚昭打电话,便听见了开门声。
他连忙下了床,赤着脚往外走,看见拎着早餐的曾砚昭,顿时心里被浓浓的歉意和感激填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曾砚昭进门就看见他这么赤裸裸地站在面前,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昨天的衣服,我稍微把脏的地方洗了一下,已经干了。”
曾砚昭说着,避开他直勾勾的眼神,把下楼买到的面线糊放在桌上。
虽然喝醉以后具体发生了什么,郁弭记不清。
可是,既然他连衣服怎么脱掉的都不记得了,酒后能有多失态,可想而知。
他不能想象自己喝醉以后还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见曾砚昭有躲避他的意思,更加怀疑是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我……”
郁弭跟上去,红着脸问,“我吐了?吐得很狼狈吗?”
曾砚昭斜眼瞄他,见他满脸忐忑,怕是真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了。
他在心里无奈地笑了一笑,面无表情地点头。
见状,郁弭后悔莫及,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他苦闷地说:“原本不知道自己会喝那么多的,后来喝着喝着,想不起来了。”
“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吗?”
曾砚昭问。
郁弭一愣,木讷地摇头。
曾砚昭真不知要说他什么好,苦笑着摇摇头,说:“把面线糊吃了吧,我加了猪肝、虾仁和香菇。”
说完,他把椅子搬到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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