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长得就不像是一个好人?贺芩,你要是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我也无话可说。
说句不好听的,你并没有什么资格来妄断我的生活,我现在之所以愿意听你来责问我,不过是看在贺槐生的面子上。”
贺芩看着她,“你敢说你不是高攀?”
“有什么不敢说的,是,我就是高攀。
你贺家的财富,我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连一丁点儿都够不上。”
“那你……”
“那我就不能喜欢你哥了吗?你对他敬若神明,可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贺芩,我不在意你因为艾佳的事迁怒于我,这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儿影响。
你接受不接受我都无所谓,能让我跟贺槐生分开的,只有我们两人自己。”
贺芩盯着她,沉默许久,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话:“可你配不上他。”
夏蝉不以为意。
“……你在凯泽工作时的那些传言我就不说了,你能解释你跟王洪韬——哦,现在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了——之间的关系吗?”
夏蝉缓缓抬眼。
贺芩面有厌恶,“这圈子比你想象得要小多了,很多事情没那么快过去,有人见过从前的你,包括我哥。”
夏蝉一震。
“……你家世不好,这些都无所谓,可我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一个……”
她咬住牙。
一时沉默。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贺芩。”
贺芩身体一震,回头看去,“……哥。”
“出来。”
贺芩咬着唇,又看向夏蝉,“哥,我在跟她谈事情。”
“出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贺槐生紧抿着唇,迅速走进房间,一把拽住了贺芩的手臂,将她往外一拖。
“放开我!
我要知道她怎么解释!”
贺槐生一把将她推出房门,“还轮不到你来问她!
给我回去!”
他一下摔上门,再不给贺芩说话的机会。
门被使劲捶了几下,紧接着外面便没动静了。
贺槐生站在原地,看向夏蝉。
她微微垂着头,一半的脸让窗外的阳光照亮,另一半则隐于蒙昧。
这神情,无端地就让贺槐生想到了她挂在卧室里的那幅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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