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步步地走到连翘身边。
连翘还没反应,两只手臂就以极度弯曲的姿势被折断。
凄厉的痛苦席卷她的五脏六腑。
还没待她发出尖叫,她就被丢抹布一样丢到了门外,门口两位侍卫迅速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
李砚回转身来,看着坐在桌子上悠然晃腿的姜馥,她托着腮,哪有刚刚半点痛苦的样子,眼里兴味甚浓。
他又被骗了。
但他气不起来。
他拿过一只小白瓶放在姜馥旁边,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道:“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就行。”
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姜馥捻了捻手指,抬手捏上他的耳垂,漠然地看着他的耳垂在她手里一点点变红被捏挤成任何形状。
可怜极了。
她最终摸了摸他的头。
但没有回应他。
她知道局面越来越顺利了。
哎,怪她太有魅力。
-
这桩婚姻是李砚求来的,但招来的是无数的谩骂声。
有骂李砚的,绝大部分是骂废公主的,先是皇帝的旧情人,又把掌印大人诱了去,真真是红颜祸水,祸国妖妃,当被浸猪笼处以极刑。
只有极少数在惋惜一个春光明媚的小公主嫁给了一个太监,杳杳韶华尽毁了去。
没有人祝福这场婚礼。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婚事虽然办的仓促,但该有的步骤礼节都没少。
给足了姜馥面子,甚至比一般的富贵人家还要隆重。
即使以后姜馥出门在外,也不会因此被人瞧低。
姜馥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有一瞬间的复杂。
嫁衣制工繁琐,正常所需时间要十二个月左右,短短一个多月能缝制如此,是花了心思的。
要说不动容是假的。
要说不悲哀也是假的。
姜馥盖着红盖头在喜娘的指引下来到大堂。
大堂里吵吵嚷嚷的,热闹许多。
礼毕,李砚突然紧紧抓住姜馥的手腕。
姜馥抬头,透过盖头,隐隐约约看见李砚头上细密的汗珠正一点一点地从他额头上滴下来。
他在颤抖。
目光却紧盯着前方。
后背陡然升起股凉意。
一支箭正朝着她的方向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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