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皱着眉用方言回答:“行行行,马上就能带走,别叨叨了。”
“卡——”
在不远处盯着摄像头的明余渡拍了下手:“好了,这条过了,苏姐你准备一下,下场你的戏。”
天气是真的热起来了。
这段戏时钰一直顶在大太阳下晒,她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晒成鱼干了,蔫哒哒的往明余渡的遮阳伞下去,边走边扯自己的领口,争取用衣服的煽动给自己一点凉意。
“明余渡,我要死了,你为什么总给我安排这种大夏天的戏啊——”
遮阳伞里,明余渡还在看自己另外几个镜头的画面,狄埃斯拿着小风扇给他吹风,身上也换了戏服。
比起时钰的短袖制服套,他穿的是严严实实的黑色上衣加长裤,耳朵戴着耳返,腰部跨木仓,帅倒是帅,但看着都有种能捂出痱子的热。
走近后,时钰接了狄埃斯随手递过来的、装好了冰块的水杯,猛喝了一大口,夸张地舒了一口气,瘫在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埋怨:“好热,明余渡你说话,你是不是想热死我。”
“好了,只有几场戏,很快就拍完了。”
明余渡抽空回头摸了下她的头:“你乖。”
狄埃斯也瞥了时钰一眼:“别理她,我都没说热。”
暴躁女妖,在线翻白眼。
插科打诨了两句后,又得继续拍下一个戏份。
诡异的尸体让时钰扮演的女警员觉得蹊跷。
但追查起来,线索却非常明朗,杀人的是凶手的妻子,也就是苏淮音饰演的家庭主妇。
戴着镣铐的家庭主妇被带到凶案现场时,对于杀人行为供认不讳。
她表情平和,述说自己杀人的过程时,脸上依旧是那种柔和的,仿佛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样子。
她穿着米色的长裙,在周围的金色稻田的背景里,美好的像一副油画。
镜头闪回到她拿着刀,用力捅进对方身体,血液溅起的画面:她身上的长裙濡湿成了血红,脸上是狰狞的笑,血液顺着她捅出的力道四处飞溅。
她脸上斑斑点点的血汇集多了,就顺着脖颈往下蜿蜒。
画面再次切回现场,她柔顺地被几个警员押解着,用手指了指下画着白线的尸体形状:“就在那,我杀了他。”
案件开始走正常的结案程序,但时钰饰演的女警察总觉得不对。
先不说杀人动机完全没有,单是尸检明明没有检出任何非法的药物痕迹这一项,她是怎么做到虐杀比自己强壮了很多的丈夫的?
她决定前往家庭主妇的家里调查。
这是一对看上去很和谐的夫妻,没有争吵,生活和缓。
唯一算是稍微有点不和谐的地方,就是他们已婚多年,却没有孩子。
女警员翻了翻他们家里的痕迹,干净,整洁。
在卧室的飘窗上,微风撩起白色的纱帘,一本带着封皮的日记放在哪里。
女警员伸手去拿,半路却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异端处理局已接手案件,请离开这里。”
她回头,只见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位衣着整齐的金发男人,身躯包裹在黑色的制服下,单手扶着耳麦,对她举起明显先进很多的武器:“请后退。”
女警员做出投降的姿势,身体后撤时,碰倒了飘窗上的日记。
哗啦啦的纸页声坠落,日记落到地上,正好翻开当中的一页,上面写着:
我的记忆被篡改了。
新城这如同一个巨大蒸笼的鬼天气里,女警员突然从脚底窜上了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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