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安却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他拽着林倾白的手,大步的向王府中走。
林倾白步子没有他快,便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
郗安也脚步不停,他一脚踹开了林倾白殿室的大门,拽着林倾白走进殿室,将林倾白一把甩在了床上。
回到了王府里,郗安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命人将凉瑶楚关进了王府的地库中,又命人将林倾白殿内所有的刀具、所有的瓷器、所
有可能会让林倾白伤害自己的物件统统都收了下去,甚至是连一根毛笔都没有放过。
林倾白原本繁华的殿室,转眼间就让郗安搬的空空荡荡。
林倾白坐在床上,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郗安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
即便是房间里已经快要搬空了,他还在不断的寻找会伤害到林倾白的东西。
到了最后,他命令侍卫给他拿来了一副手铐。
那个手铐的铁链子比寻常都要长,是崭新的铐子,长度正好可以让林倾白每日从床上活动到案几前,除此之外再也触碰不到其他的东西。
郗安拿着那个铐子走到了林倾白的身前。
林倾白没有挣扎,也疲于挣扎。
他其实一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的结果。
郗安脾气不好,而他偷跑了出来,事事件件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被杀是理所应当,没有被杀也是苟且存活。
如今郗安定会在殿外府外设下重重侍卫,他跑也跑不出去这个殿室,是不是被锁住又有什么差别?
林倾白望着郗安蹲在他身前,将那个铐子铐在了他手腕上。
林倾白的手腕很细,那个铁铐在他的白皙似玉的手腕间,显得晃晃荡荡,坠的林倾白的手腕有些痛。
做完了这一切,郗安却似是轻松了许多。
他双手撑在床帏,低下头猛地松了一口气。
等他抬眼望着林倾白时,却还是在威胁,他眯着厉眼,字字清晰道:“师父,你不要妄想逃出去,更不要妄图伤害自己,凉瑶楚关在我手里,若是你再做出任何反抗我的事情,我会加倍的报复到她的身上。”
林倾白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
如今的每一次都是这样,郗安无论对林倾白说什么,林倾白就像是个冰块一样,不会给郗安一丝回应,也不会给郗安一个笑脸。
郗安的手置于林倾白腿边,紧紧的握成拳,他望了林倾白半响,转身抚开衣摆,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那日晚上,酉时两刻,京城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炮响。
那声响动声震耳欲聋,即便是林倾白在深府之中也是被惊的一抖。
林倾白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坐在案几前一动不动。
在以后的一个时辰里,炮火声越来越频繁,与此同时还响起了人们的叫嚷声,厮杀声,甚至连王府都开始乱了起来。
天色暗了,林倾白没有点燃案几上的烛火,只是坐在那片黑暗中,似个雕塑一般。
窗外不断有丫鬟下人慌忙跑过来跑过来的声音。
她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出不去府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渐渐的王府外的炮火声更大了,像是快要砸进了王府中,在下人们惊魂未定的喊声中,忽然响起了一人尖声喊道:“有人叛了!
京城有人叛了!”
“是谁叛了?!”
“这京中谁叛了?”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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