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没有人记得
窗外阴雨连绵。
宋意从卫生间漱完口回来后,悄无声息地躺到了戴岚旁边。
阳台的窗户没关,春日里下过雨的风凉凉的,带着一丝水汽吹了进来,宋意打了个寒颤,往戴岚身边靠了靠,把头搭在了他肩上。
戴岚侧过身,躺在地毯上,刚好视线正对着窗,他单手抱住宋意,把另一只胳膊伸到宋意颈下,让他舒服地枕着。
戴岚放空地看向窗外,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对怀里的人说:“外面下雨了。”
宋意“嗯”
了一声,他嗓子不太舒服,肿肿的,说话时都带点哑,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句:“快到清明了。”
“是吗?”
戴岚的声音有着接近空灵的飘浮,这种没着没落的状态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他抱着人的手臂又紧了紧,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究竟在说着什么,“我没印象了,今年春天第一场雨,是不是来得有点晚?”
宋意咳了咳,然后淡淡地回答道:“是有点,往年没到春分就下了,今年都过去四五天了。”
戴岚伸手,把身后单人沙发上搭着的毛毯拽了下来,盖在了宋意和自己身上。
他拨弄了一下宋意额前的刘海,无处安放的指尖从鬓边滑到了耳后。
戴岚瞧着宋意还在泛红的眼角出了神,等回过神后,才轻声问他说:“天要黑了,你是想先吃饭还是想先睡觉呢?”
宋意轻轻打了声哈欠,伸手回抱住戴岚,撒了个散漫又透着懒意的娇:“好不容易下了场雨,岚哥,陪我听着雨声睡会儿觉吧。”
“好。”
戴岚看着宋意的睡颜,思绪逐渐被卷到冰冷的旋涡。
他想把这个春天一字一句地记住,以便在来年春天时,细细地去回味。
这样,往后每一年的春天来临时,都会被覆盖一层和今年春天相同的颜色——炙热的红、浓郁的黑、幽怨的紫,和那连绵不绝的银绿色。
戴岚轻轻地亲了一下宋意的额头。
被雨困住的时间如此的漫长,如果这个吻,能顺着春夜的雨烙印在熟睡的人心里就好了。
宋意睡得很不安稳。
戴岚闭上眼,抱着他的胳膊紧了又紧,他实在不知道这样无间隔的亲密,带来的安全感究竟能有几分。
或许宋意猜到了,或许没有,但无论如何,戴岚知道,他不想让自己走。
紫色,在戴岚心中,是属于逃避的颜色。
而宋意,却将世间万物都赋予了这个色彩。
被记忆管辖的历史是逃难的历史,戴岚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东奔西跑,躲躲藏藏,从一个避难所,狼狈地奔向另一个避难所,从未停歇过,以至于迷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直到苏醒时分,才又看到熟悉的紫色。
“你真以为我是去拍摄现代版的《瓦尔登湖》吗?你就不怕冻死在西伯利亚?蒋新明,你别和我犯轴,我再和你说一遍,会死人的。
不用搬出柴老师来震我,你现在去找她,她也照样会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给你重复一遍。”
“那老师,我要是真死在那了,是不是也算是为学术献身了?”
人与人的交往与相处,永远存在着一种类似于磁场的魔力。
能和谐共处的两个人,必然在某些方面有着极度的像似性。
明明是劝退的话,但蒋新明听完之后笑得更开心了。
戴岚觉得蒋新明疯了。
他把目光在蒋新明和许璐身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盼望着这两个孩子脸上的笑会消散,会被未来即将吹打在脸上的风给冻住。
风会变冷,热情会消缺,春去秋来,没有任何事物是永恒的,这是人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
而三月里,正被春日里和煦的风吹着的孩子对此依旧无动于衷。
戴岚苦笑了一声,说出最后一句让人听了就感到绝望的话来:“为学术献身是吗?算,当然算,但没人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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