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
他告诉礼子宁,“以后都可以。”
医生说,礼子宁当时会昏迷大概是因为晕血。
边辰不太信。
以礼子宁本该有的人生经历来看,不可能会有这种毛病。
他所谓的梦境,更像是另一个时空的现实。
礼子宁会逐渐想起一切吗?
边辰不希望那样。
无情的拒绝、漫长的寂寞、濒死的体验,都不是什么值得保留的记忆。
二十九岁的礼子宁无疑比现在更优秀、更完美。
但边辰并不需要他完美。
他希望他快乐。
礼子宁后脑勺还贴着纱布,只能侧躺。
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只是搂着,除了晚安吻外什么也没做。
边辰心事重重,睡不踏实,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医院。
他站在抢救室外,身前是一张张病床,身后走廊里有人来来往往。
仪器的声音在他耳畔嘀嘀作响,他心中的恐惧随之累计,最终不堪重负,转身离开。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为什么不愿见我最后一面?
他睁开眼,近在咫尺是一张熟悉又英俊的面孔。
礼子宁醒着,正眯着眼看他。
见他也睁开眼,问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边辰摇头:“你怎么不睡?还是又梦见什么了?”
“嗯,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礼子宁的声音沙沙的,带着慵懒倦意,“还好,一睁眼就看到你,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
边辰心想,我也是。
“……梦见了什么?”
他问。
“梦见我在上大学,在川海理工,每天认真上课,周末也住在宿舍里不回来,”
礼子宁说,“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忽然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你。”
“……”
“同学问我发什么愣,我跟他说,你知道这个人吗,他叫边辰。
他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我就是因为他才报考这里,”
礼子宁说,“同学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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