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出你的恐惧,巴恩斯先生,这清楚地写在你脸上,我甚至不需要动用我的能力,”
教授说,“如果你当真希望的话,我可以试着解决这个问题——试着把你脑子里那扇我们一直努力打开的门用力关上,再给它加一把锁,这样其实反而比较容易办到——但我个人并不建议,因为这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已。”
Winter再度陷入了沉默。
“你忘记了吗?游戏规则:说出口的才算数。”
教授提醒他。
Winter艰难地张开嘴:“你会告诉斯蒂夫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泽维尔教授反问,“没错,是他提出的请求,但你才是我试图帮助的人。”
“那你为什么帮我?”
教授微笑:“原因……其实也挺复杂的,首先我们需要朋友,在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能够自保之前,多一个朋友总胜过多一个敌人,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其次,我个人很钦佩你们为这个世界做过的那些事——无论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这毕竟是你我共同的世界——如果没有你们,它如今说不定已经无可救药了……”
“可那不是我,”
Winter打断他的话,“是斯蒂夫和……他,那不是我。”
“那就是你,巴恩斯先生。”
泽维尔教授平静反驳,“至少,那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过去,你的另外一种可能性,你该坦然接受。”
Winter抬起头来,眼眸中是纯然的疑惑与惊惧,像是刚刚离巢的雏鸟,令泽维尔教授由衷的感觉熟悉,这表情他曾在多少孩子脸上见过啊,教授忍不住叹口气。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对吧?”
他问。
Winter点了点头。
“我们很‘特别’,这种‘特别’与生俱来。
但同时,我们又在最普通的家庭里出生,被当成最普通的孩子养育长大,于是,总会有那么一个契机,让我们突然发现,整个世界对我们的期望与我们内心中隐藏的那个自己是不同的——有一天我们一觉醒来,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巴恩斯先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Winter沉吟片刻,再次点了点头。
于是泽维尔教授继续讲下去:“我有一个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也许就像你和罗格斯队长。
我的那个朋友受过很多苦,在我‘阅读’你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他坚持认为只有基因赋予我们的特殊之处才是‘真的’,才有价值,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敌人、都是虚无,都是我们该摒弃的——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你瞧,查尔斯?泽维尔是我,ProfessorX也是我,两者之间的关系绝非你死我活。
我是变种人,但我同时也是人类,至少在我内心之中有一个部分,永远都是人类。
最终我和我的朋友各自选择了不同的生存方式:他‘杀掉了’人类的自己,而我选择与我的过去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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