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田中太郎偷偷开车去我店门口转了一圈儿。
距离舆论发酵才过去不到六个小时,在我们路过店门口的时候,至少看到了三伙贼眉鼠眼的家伙往店里探头探脑,看样子像极了想要挖新料的狗仔。
舆论战才刚刚开始,之后来找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我靠在车座上,仰头望着顶棚,感叹:没办法了,感觉在这件事彻底摆平之前都得避避风头了。
凡事总得往最坏处打算,才不至于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束手无策。
我不敢赌那些人的道德水平,不敢赌他们会把我的信息泄露到什么程度,我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他们——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尽量减少出门的频率,尽量不去使用公共交通,如果一定需要出门的话,我可能需要借用你的车,这样可以吗?”
*
我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我有一个必须得见到的人。
*
“对。
就是这样。”
诸伏景光对着电话的另一边说:“照现在舆论炎上的架势,那些人不可能会注意不到。
而舆论已经发酵,就算现在着手撤消息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就是说,接下来我们恐怕需要以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为前提来考虑对策了。”
“我明白了。”
降谷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毕竟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那么Hiro你那边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组织的事情告诉她。”
诸伏景光说。
“不行!”
降谷零几乎不假思索地否决了这个提案,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过分激动了,于是把声音放缓了些,但听起来还是颇有几分强硬:“Hiro,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组织可能会直接与她发生接触,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她早就知晓组织的存在,你,我,还有她都会陷入危险的境地,所有和她有关联的人都会被盯上。”
“我知道。”
诸伏景光的指节微微收紧:“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将她完全隔绝在这件事之外,我也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她一定要去面对一道难题的话,比起什么都不知道,把所有已知条件都告诉她才是更好的选择。
她啊,其实意外地是个很擅长解决问题的好学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诸伏景光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了几分。
“她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勇敢和坚强。”
*
舆论的热潮是在开庭那天被推到顶点的。
整个庭审的过程姑且还算顺利,毕竟案件犯罪事实清晰,证据确凿,争议点只在作案动机和量刑上。
法庭上双方礼貌提交证据,证人问询环节也是一排和谐,看上去双方就案件的事实顺利达成了一致,最终一审得出了有期徒刑二十年年的结果。
二十年,这在我看来已经是很轻的判决了。
法官显然是考虑到了研究室存在学术霸凌这一事实,酌情给了青木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案件到这里已经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不如说它在这里结束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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