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路弥斯柔声说,“只是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再叫你怪物。
你一点也不怪,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温柔的孩子,如果他们看不到你的美,那就不要让他们看。”
他捧着夏路尔的脸庞,小心翼翼地低下头,亲吻那双紧张不安的嘴唇。
夏路尔微微颤抖着,似乎想逃开这样亲密的接触,但赫路弥斯不让他逃避,就这样用自己的双唇把长久以来来蕴蓄的情感传递给他。
夏路尔终于不再抗拒,任由赫路弥斯亲吻自己。
这是个纯洁无瑕的吻,没有情人般朦朦胧胧的诱惑,却比情人间的暧昧更动人。
“夏路尔,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能不能请你也更爱惜自己呢?”
赫路弥斯把他额头的头发拂向耳边,夏路尔忽然也伸出双手,小心地抚摸赫路弥斯的脸。
他的手指划过额头、眉骨、眼帘,顺着鼻梁落到嘴角和下巴。
这是夏路尔第一次触摸赫路弥斯的脸庞,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指去“凝视”
对方。
这个突然间闯进自己无限黑暗和绝望世界中的人,是个面容清秀、嘴角含笑的青年。
他对女神的信仰如残垣断壁岌岌可危,或者可以说,信仰在他心中早已是废墟。
可那又如何?
夏路尔重新拿起丝绒面具,让赫路弥斯替他戴上。
他想象不到自己的模样,一句怪物足以形容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可是赫路弥斯说他很美。
他是聆听之子,这么近的距离,他听得见对方的心跳,究竟虚伪还是真诚他听得一清二楚。
赫路弥斯把面具的丝带在他脑后绑好,夏路尔投入了他的怀抱。
从那天开始,他们重拾旅途,一心一意往罗南的方向走。
因为佩剑的缘故,路上惹是生非的人变少了,只要有行人目光注视的地方,赫路弥斯都尽可能地挺直脊背,目光冷漠,装作难以接近的模样。
而身旁戴着面具、旁若无人的夏路尔更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尽管酒馆里一个喝醉的酒鬼都能把从小在神殿长大的两人揍翻在地,可皮甲和手套遮盖了柔弱的身躯和手臂,长剑隐含威慑成了最好的保护。
为此,赫路弥斯特地在新买的甲胄上增加划擦和剑痕,让它看起来斑斑驳驳、久经磨砺与损伤的模样。
要不要在脸上也画一点伤疤?
赫路弥斯心想,一道伤痕可能会更让人敬而远之。
他们要避免麻烦,躲开不怀好意的人,表现得过于软弱和胆怯立刻会被识破伪装,可除此之外他实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保护自己和夏路尔。
城中的酒馆旅店中有很多游荡的佣兵和剑客,荒郊野外又有土匪强盗出没,哪里都不能放松。
赫路弥斯挑了个比较冷清的旅店,酒馆里只有两三桌客人,都在默默喝酒低声交谈。
夏路尔进来时,虽然邻桌的人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格外留意。
赫路弥斯为夏路尔要了炖肉蘑菇汤和热面包,自己则只喝蔬菜汤。
在等待午饭的时候,赫路弥斯有幸看到门边贴着的两张悬赏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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