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说话时,也慢慢向冬树靠近了。
冬树全身不适,慢慢向另一侧腾挪。
她脑中满是愤怒,手有些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门口似乎有人经过,视线往里探索,这让她心情更加糟糕。
她很想一巴掌将李总的头打进面前的茶几里,让他清醒清醒。
但打完之后呢?
冬树脑中的怒火和理智在反复撞击,她不是没遇见过更加危险的场景,但战场上搏命罢了。
而现在,搏命显然不值得。
她觉得还不如直接以命相搏算了,推拒着应付的感觉让她感觉十分无力。
冬树强打起精神,维持着礼貌客套的笑意,思考着更加平和些的解决办法。
其他小艺人们装作认真听歌的样子,其实偷偷摸摸看李总和冬树。
她们都看得出来,冬树姐很不乐意,但她们也并没有能帮忙的能力和勇气。
居贺也在这里,他来得早,现在就坐在不远处。
他装似认真看屏幕听歌,其实视线不住扫过冬树和李总。
冬树想起了宫亭的话:“李总,我得早点回去,学校查寝呢……”
李总笑起来:“我问过了,你们学校大三大四的就不查了。”
他满脸的得意,觉得自己十分用心了:“冬树啊,我还知道你从小没有爸爸妈妈。
小时候是不是没玩过游乐场啊?”
“我把游乐场包下来,给你玩一天好不好?”
“你这样的孩子啊,看起来坚强,其实啊,就缺个人疼……”
李总的手慢慢伸了过来,冬树全身充满了抗拒,立刻将放在沙发上的手抽走了。
但李总锲而不舍,继续靠近她。
居贺猛然间从座位上起身,周围的人都被惊住了,但居贺起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去卫生间。”
然而,他出去的时候,将身边的外套和手机都带走了,所有人都明白,他不会再回来了。
居贺之后,便陆续有些名气大的艺人找借口离开了。
只剩下那几个和冬树聊得不错的小艺人,她们也想离开,但现在离开的话,岂不是将冬树姐置于更艰难的处境?
虽然她们都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但仍然如坐针毡留在这里了。
冬树越发崩溃的时候,忽然间,包房内靡靡的歌声停止了。
穿着银色亮片裙的女子手里拿着麦,对着李总笑意盈盈:“李总,要不要合唱一曲?”
她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坐在李总的另一侧,亲亲热热地抱住了李总的胳膊:“刚刚进来我就觉得李总气宇轩昂,结果李总根本没看我一眼。
我就只能厚脸皮凑过来了,李总给个面子,陪我唱一首吧。”
虽然李总对冬树更感兴趣,但这个自己凑上来的长得也不差。
李总在冬树那儿全是冷脸蛋,现在有个热乎的,他也就接受了。
女子唱得很好,并且很明显经验丰富,接下来选的几首歌狠狠戳中了中老年男人的心。
李总从刚开始的敷衍,慢慢变得投入起来,一边唱歌,一边和女子深情对视。
冬树悄悄向后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女子打开了桌上的酒,又叫了另几个陪唱的,和李总一起玩起了游戏。
李总很显然还没死心:“冬树也来玩,冬树酒量怎么样啊?”
冬树只能也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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