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故作埋怨地说:“吉斯兰真是太凶了,严先生,他总是莫名其妙就发脾气,经常生气,难怪现在还没有母山羊看上他。
一定是脾气太差了。”
这话出来,惹得旁边坐在轮椅上的严景林大笑。
严景林见过希伯来追着山羊跑的样子,见过吉斯兰拱着希伯来把希伯来拱到角落的样子,也见过希伯来蹲下来系鞋带,被吉斯兰顶撞过去害他面朝地趴下去的样子,希伯来不提,他几乎要把这些忘在了脑海中。
“希伯来上辈子或许是山羊的兄弟吧。”
严景林忍俊不禁说,“所以这一世它们对你尤其热情。”
严景林想,如果打是亲骂是爱的话,希伯来一定是山羊最忠实的好兄弟。
“太过分了啊,严先生。”
希伯来侧过头,在微风里将目光朝想严景林的方向而去,他嘴上应着严景林的玩笑,嘴里还在抱怨,神色却没有丝毫恼怒,他只是将表情放松下来,让风拂去夏日的焦躁与一切惊心动魄的故事,将生活回归到了安静而平和的美好时光。
他不必恐惧,严先生也不必为他担忧。
夏天真好,将阴影晒得一干二净,一点儿也没留下。
临近中午的时候,希伯来和严景林终于抵达了梅纳村。
这次长途消耗车油费0法郎,只损失了一顶法式草帽。
“总的来说,是赚到了。”
希伯来乐观地总结道,“希望回去的路上没有太阳。”
严景林听完他的总结乐着说:“没关系,到时候太阳大了,我跟你分享我的轮椅。”
希伯来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会把他坐塌的。”
“别担心,2000法郎而已。”
严景林戏谑说。
阳光有些令人眩晕,希伯来不动声色地朝着旁边挪了挪自行车。
“是逗你玩的。”
坐在轮椅上的严景林笑看着希伯来向后退开一步,等待希伯来挪完了,他才忍俊不禁地开口。
希伯来哀怨看过去。
就在刚刚,他被这价钱吓了一跳。
“严先生,你……啊,小心!”
希伯来还没来得及说完,大概是乐极生悲,轮椅碰到路上突起的石子,由于向前的惯性,轮椅失去了平衡,严景林摔在了地面。
希伯来慌张地从车上跳下来,扶着严景林坐在地面,检查严景林的身体,他担忧地看过来看过去,围在严景林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没事,希伯来。”
严景林出声安抚,只是尽管如此,也无法阻拦希伯来的拉开裤腿和袖子检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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