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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俯身捡起,见是一枚洁白的祥云玉佩,玉质勉强算得上品,在国公府却不过寥寥,他从未见清词佩戴过,却仿佛在哪里见过。
锦衣卫办案,便是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此亦为萧珩所擅长,他凝了眉眼,循着记忆中的痕迹细细回想,不觉眸色转深,因他忆起,那日宋蕴之登门拜访时,分明便是戴了一块同样的玉佩。
萧珩将玉佩握在掌心,神情渐渐沉冷。
*
文晖堂。
连枝迎出来打帘子,脸上不是往日般笑意盈盈,只以口型示意了“表小姐”
三个字。
果然清词进了屋,便见王氏神色焦灼,坐立不安,见了她,兜头就道:“你舅母遣人送了信来,婷儿孩子没了。”
清词大吃一惊,明明记得上次王婷过来时气色甚佳,她犹疑着问:“不是快八个月了吗?”
“谁说不是呢。”
王氏拭了下眼角,语气中不觉带了哽咽:“已这般大的孩子,偏没活下来。
也不知韩家怎么照顾的。”
两个孩子总在北境,王氏膝下寂寞,常接了王婷来家小住,对这个侄女是有几分真心疼爱。
清词模模糊糊地想,好像是听院里的妈妈说过,有“七活八不活”
这个说法。
“什么时候的事,婷妹妹如今怎样了?”
清词再不喜王婷,稚子无辜,也为她失了孩子痛心。
“你婷妹妹现在还起不了身。”
王氏此刻脑中乱糟糟的,黄昏时武宁侯府遣了人来,她一听光顾着惊怒了,至于整个事情的经过,来人期期艾艾语焉不详,她也忘了细问。
清词有几分无语,王氏总是这般抓不住重点。
“好孩子。”
王氏握住她的手,道:“你舅母的意思,是明日要我和她一起去韩家,给婷儿讨个公道。
王家好好的姑娘给了他家,不到一年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好孩子,明日你和我一起。”
清词头痛,劝道:“母亲,这毕竟是舅母家与韩家的家务事,我们贸然前去,恐是不妥。”
您毕竟只是嫁出去的姑母而非她的母亲,她清楚武宁候夫人的想法,因世子不成器,武宁侯府近些年来已有些衰微的势头,而因萧珩父子,定国公府正如日中天,借着定国公府的势压成国公府,真是打得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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