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遥一愣,连忙揉了揉眼睛,“没,就是想起我之前养的花死了,所以有些难过。”
殷月离继续皱眉,不明白一株花死了有什么可难过的。
“是我前天从院子里挪进来的小花。”
柳遥也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未免对方看出端倪,只能顺着刚才的话解释。
“白色的,很漂亮,之前在院子里开得好好的,拿进来就不行了,这会儿估计已经枯死了。”
“你说它为什么会死呢,”
柳遥说着又忍不住想哭了,低着头,眼睛盯着身边人帮自己擦头发的软布,“我是不是不应该把它拿到房间里,如果它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
殷月离依旧不解,但还是安慰地抚了抚他的脸颊,“这世上的花那么多,再换一盆就好了。”
柳遥眼圈发红。
是啊,如果真的那么简单能再换一盆就好了。
擦干头发,柳遥以练字看书为借口留在了书房,一直到天微微亮才回到房间。
殷月离虽然不满,但也只以为他是心情不好。
所以并没有刻意勉强,放任柳遥自己平复心绪。
好容易熬过一晚。
第二日清晨,柳遥食不知味的用过早饭,终于找到借口离开庄园,却并没有往舅舅家的方向走,而是直接去了田钰的家里。
田钰家的位置并不远,因为没有分家,所以东西有些杂乱。
开门的是田钰的婶娘,手里拎着刚剁好的鸡食,“怎么阿钰没和你说过吗,他已经走了,和他爹娘一起,说是要投奔南方的亲戚。”
“什么时候走的?”
柳遥连忙问。
田钰之前中意村里的一名猎户,两家正在商量婚事。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个时候离开才对。
“好像在你成亲第二日就走了,”
婶娘想了想道,“听说陈猎户也跟着离开了,急匆匆的,也不知在急个什么。”
柳遥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哦对了,阿钰临走前好像给你留了句话。”
婶娘忽然记起来。
“什么话?”
柳遥问。
“他说,你如果有什么疑惑,可以试试去翻九桥村的地方志,说不定能找到些答案。”
婶娘回忆着道,似乎十分不解。
九桥村不过是个偏远乡村,看这里的地方志能有什么用处。
但柳遥却一下子听懂了。
地方志是记录当地历史变迁与风土人情的,殷月离的牌位就放在止戈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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