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浇灭对手的猜疑。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我甚至不觉得你有必要寻求我的许可。
“说你觉得有需要说的。”
我告诉你,“别担心我。”
你那巧妙的措辞,图法。
“说明”
!
听起来如此规矩,毫无恶意。
直到你接受质询的那个晚上我才明白我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是选举前的最后一次演说机会,大概一半岛民挤进了议事厅,另外一半仍旧去看诗歌表演。
四个术士守着镶嵌了珍珠的大木箱,他们不能被选为议事长,也不能参与投票,因此一直充当荣誉守卫。
木箱里面是火山玻璃,打磨成光滑的珠子。
再过三天,从日出到日落,人们将会陆续进来,在术士的注视下取这些选票,绕着火堆走一圈,把珠子放进代表不同候选人的布袋里。
我站在议事厅右后方,你应该看不见我,火堆、人群和柱子提供了足够的遮蔽。
话题从小麦供给滑向水手训练,然后转向防御工事,渔民代表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清楚,但站在前排的人哄笑起来,后面的人伸长脖子,拍前面的人的肩膀,请他们传话。
你也笑了,转向你的观众,也许因为人群短暂安静下来,也许单纯因为你的声音,每个词语都很清楚。
“伊坎岛的裴加南只是我的客人,也只会是一位客人。”
周围的人把目光转向我,突然发现了我的存在。
为了保持一种我不知道是否还完好的尊严,我继续站在原地,盯着你。
你的注意力已经回到了另一个候选人身上,往前倾身,听他的每一句蠢话,脸上挂着那种看似真诚的好奇。
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再一步,转过身,推开人群,离开了议事厅。
第19章第64-65页
我并不感到愤怒,真的,不是为了保全颜面而找托词。
我觉得我更像是醒来了。
也许这比生气更糟糕,人必须怀有希望才会有怒火,它是一种暴烈版本的失望。
而我已经明白我的对手是议事会,又或者说,是你始终如一的野心,对抗它就是对抗你,我从来就没有取胜机会。
我不想去你能轻易找到的地方,在湖边徘徊了一会,最后拔起路边一个火把,走进森林。
药剂师的大型蜂巢亮着灯,大部分窗户里是闪烁的烛光,零星几个房间被微弱然而稳定的巫术火焰照亮。
我没有找到阿沙尤,想起他在议事大厅,于是敲了术士阿伽农的房门。
他在,裤子上沾满木屑,地上也有,房间里有一股树脂和烤鱼混合的味道。
他在做一把琴,尚未成形的琴身扔在床上,制作琴弦的材料晾在窗边,随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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