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喝酒。
”
“果酒算什么酒,人啊得开朗点儿,喝点儿?”
手边推来的东西施乐雅还是不碰,后者也就放弃了,也没再和她说话。
餐厅里有浅浅的音乐,音乐声里是嘈杂的说话声,很热闹,空气里满是酒气。
施乐雅拄着盲杖摸索着独自离开。
刚进这个家的时候,她曾拿出所有能拿出的心思讨好过每一个人。
离了建筑的冷气,空气又闷又热,穿过半个院子回到最熟悉的房子,身上已经浸出一层汗。
房间里,施乐雅摸索着到桌边,桌子上,有水壶,但一滴水没有。
手指放开,她摸索到衣帽间,拿到干净衣物,进了浴室。
施乐雅坐在浴缸边,头靠着凉凉的墙壁,习惯低垂着的眼睛闭着,听着水冲进浴缸的声音,直到门外有声音。
失去视觉的人,只有听觉可以依靠,难免过于灵敏。
她从浴室出来,却又没有遇见人,只是摸到桌子上的水壶添了水。
房间安静,水灌进杯子声音很响。
杯子举起,水入喉咙,解了嘴巴里的干涩施乐雅就放下了。
水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不像是白水,但也没有明显的味道。
施乐雅还是进浴室,水已经放好。
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身体。
22岁的人,太瘦,太白,不太健康,但胜在青春。
背脊腰身都很单薄,但也柔软,胸口饱满漂亮。
是一副漂亮的身体,在灯下,染上暖黄的灯光,是诱人的。
但施乐雅看不见,也不会在乎这些。
她只是疲惫地将自己泡进水里,眼睛平静地垂着,和苍白的脸一样没有自发的生气。
水温她调得很低,但心口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热,越泡越热,那股热也从心口散向整个身体。
施乐雅将身体更往下沉,温凉的水淹没心口,最后淹没头顶。
屏住呼吸的感觉很难受,她没有起来,她压着那口气,直逼得自己苍白的脸上泛上血色,才从水里露出头来。
一阵敲门声穿透耳朵里的轰鸣传来,一个声音在喊她。
她抹开额前的头发听,水滴四处滑下,门外的人是时承景。
时承景从来不进这间房的。
门在响,敲门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听到就回答一声。
”
“在。
”
“……我一会儿再来,跟你谈谈。
”
人走开了。
时承景有事找她谈,大概是那件事了。
施乐雅从水里起来,很快收拾好从浴室出来,再拿出两份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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