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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会一些。
但多年未曾做过这等事,生疏不少。”
“献丑了。”
陆子溶说着,从容向台上走去。
一袭红衣迤逦,遍地冶艳模糊了孤高身形。
歌舞,他也学过。
那些卑微地取悦人的法子,他都会。
将昔日的太傅扮作伶人,对于傅陵来说,可能只是新想出来的取乐花招。
而对于陆子溶,却是一段不愿记起的屈辱回忆。
不过这些事,也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低低的唱腔伴着衣袖摆动,与这破败小楼格格不入。
可绝尘公子无论做什么,自是道不尽的风流。
傅陵靠着椅背,双臂伸开,懒懒望着台上。
起初他觉得很解气,陆子溶毁了这个地方,那便让他沦为这里的伶人,以色侍人,卑微低贱。
痛快之后又觉得不对。
当年陆子溶将怀安楼屠杀个干净,如今只是这样,怎能解气?
——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傅陵狠狠闭了闭眼,不再想下去。
“够了。”
傅陵冷厉望向台上之人,朝旁边一指,“二楼尽头那间屋子,今夜你就跪在那里。”
他对陆子溶只能是恨。
别无选择。
“遵命,太子殿下。”
陆子溶深沉地望了他片刻,藏好眸光里的森然寒意,走下台,向傅陵说的方向行去。
傅陵要的,不过是屈服顺从罢了。
绕到深处的楼梯口,他正要上楼找傅陵口中那间屋子,忽听身后的墙壁里发出窸窣声响,似乎有个暗格。
接着,转为低低的人声。
“怎么都是些日常的案卷?鸡毛蒜皮的账,这有什么用?!”
暴躁的声音。
“我说过,怀安楼已封存不少时日,倘若真有什么要紧的文书,定然早让人收了去。
你偏要来,自然找不到。”
温和的声音。
“那算了,我把这些带回府上,从头到尾翻一翻,总不会都是流水账吧?这几卷说的可都是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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