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是她啊,我还以为她那天走出民政局是强颜欢笑,没想到这会儿她和朋友们说说笑笑,是真自由,真快活啊……”
“谁说不是呢。”
几张记录下的动图当即被发到网上,却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直到第二天营销号注意到了,连连转载,人们才吃起了这一则惊天离婚案的后续的瓜。
这些都是后话了。
……
当下,林易渚作为林氏的少东家,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就连对着那几个昨天拖住他的叔父,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恭敬,他的叔叔们胆战心惊,生怕林易渚这么反常是要拿他们又开刀。
身在暑假的林微微本来想委婉地提醒自己亲爹两句,但还没有开口,看见父亲喜笑颜开,她遂不忍打断。
“我要去找你的颜姨了。”
临走前,林易渚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得意洋洋,也不怪罪于昨晚林微微的冒失,只觉得颜暮是害羞了,才不愿在孩子们面前提及自己。
当然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提上两句,免得连自己女儿为此轻视自己。
林易渚在嘉禾并没有如愿见到颜暮,但是虽然没有碰头,颜暮特意留下的折叠工整的病房服以及久违的小字条,也足以满足他蠢蠢欲动的心了。
字条上是她隽秀的字迹。
“有劳了。”
看吧,颜暮最需要的时候还是只有自己这个老同学出面吧,什么沈光耀,炮灰前夫也想来凑热闹,做什么美梦,至于他之前的小舅子,毛还没长齐,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
在林易渚的认知里,除了自己,没人能够与颜暮肩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直视错过了一段时日而已,如果是颜暮真的对他无意,又怎么可能对他的女儿这么欣赏,那必然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林易渚真正趁着朦胧夜色换上这病房服的时候,心脏一直在狂跳,换作是以前,他必定认为这是不好的预兆。
可是,今日的他以为只不过是时隔多年,他难得有真正走近她的机会——
更别提换上颜暮穿过的衣服了。
其实这一套当然是颜暮另外让医护人员立即更换的,真不可能让林易渚穿同一件,不然那不是得膈应上大半年啊?
而林易渚换上蓝白条纹的病床服,沾沾自喜,不多一会,他已经给颜暮发送了无数条重复的消息,而此时在山庄清闲的颜暮也为难地理睬一下,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希望他不要那么早被识破。
林易渚一口应下,“绝不可能露馅。”
为了宽慰颜暮的心,他甚至尽早爬到病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那些水果,又恰巧和他在公司时提供给颜暮和苏成大的有些重合,他便认定了是颜暮为了照料他而特意留下的。
林易渚侧过身去,对准了颜暮之前嘱托过的窗户。
屁股一撅,倒也显得身姿曼妙。
而此时,沈光耀就站在病房外,充满炽热的目光看着无数遍想要重温的身影,她安分守己地躺在那里,倒也算得上岁月静好。
早知如此,他应该让何医生多安排几天观察的。
出了医院,不知下一个碰头的地方又在哪里。
而林易渚按照他与颜暮的计划,硬是在这张完全不舒适的病床上熬了整整一夜,期间还因为特殊的姿势动作,一不小心扭伤了腰,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而晚上,兴许是医院的风水不佳,导致了老有个黑影就站在他的门外飘来飘去,那个黑影叫人抵触也让人见了心慌。
纵使是林易渚以为他生平没做什么大坏事,他这心也不安稳,许多鬼片取景地不再外头,就在医院——这也是林易渚不敢轻易换姿势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一夜过去大半,医院人员似乎也没有想象中查得那么勤,他想着该糊弄医院的事糊弄得也差不多了。
天还没完全亮。
他就一把扶过自己的老腰,步履蹒跚地站了起来,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病房门就跟个被鬼推开似的,林易渚在心底无数次念叨着一定是医院过道里的风,又或者是私人医院的自动感应系统——
绝对是这样的。
他的安慰眼见就要奏效了,正面迎来的却不是那道鬼影,而是那该死的炮灰前夫沈光耀。
“怎么是你?”
这两人异口同声道。
在外面踱步了将尽一晚上的沈光耀做梦也没想过,他守着的并不是颜暮,而是莫名其妙穿了病房服的林易渚,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觉得自己决计不会像现在一样仅仅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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