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共眠
崔锦之入府时早没了祁宥的身影,只瞧见清蕴疑惑地抱着一大堆食材正往厨房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殿下今日这是怎么了……”
“公子!”
清蕴眼前一亮,连忙过来见礼,“方才奴婢瞧见殿下了,他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感觉像似要吃人了。”
说完还夸张地打了个冷战。
说实话,崔锦之如今也有些拿捏不住他心头的想法。
这五年时间,祁宥一直跟在她身边学习,无论是经史策论、琴棋书画,亦或是权谋机变、处世为人,样样学了个遍。
她不能教的东西,例如行围骑射,皆托付了崔锦之信得过去的人亲自教导。
他学起来从善如流,速度之快,把崔锦之都看得暗暗心惊。
她从前还有几分担心祁宥不懂如何御下,可观察下来,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霍晁陈元思那帮少年,竟对他有一种奇异的服从。
国事时政,他能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还能明白“人君失势则臣制之”
的道理,在小团体中牢牢把控住了决裁者的位置;亦能兼听任贤,对她始终谦逊有礼,不似上一世的祁旭,以为自己已握尽天下事,早听不进耳边的谆谆教导了。
倒像是个……天生的君王。
五年前的少年尚还不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如今的祁宥,却轻轻松松地学来她疾雷破柱而不惊的气度,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让人瞧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但今日也不知道为何,只提了一嘴婚事,就惹得他显山漏水的不快。
最擅妙算嘉谋的丞相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挽起袖子往厨房去,打算做一碗长寿面给他赔罪了。
其实崔锦之也不太会做饭,她对食物的要求就是——能吃就行。
虽说现在是官居一品的丞相,可也是实打实的过了好几年的苦日子,是以她能吃珠翠之珍,也能吃下粗茶淡饭,能用建窑名盏品茶,也能用砸出豁口的破碗喝水。
这也意味着,她的长寿面平平无奇,勉强饱腹而已。
但自从第一次给祁宥过生辰下了碗面后,他就让崔锦之每年给她下一碗面即可,别的什么也不要了。
崔锦之捧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往书房去,先是颇为礼貌地敲了敲门,忍不住有些怪异地想,这不是她家吗?
又推门进去,看到祁宥一个人坐在书案前,桌上摆放着他曾经练过的字。
想起他从前要装自己不识字,崔锦之拿百家姓教他启蒙的事来,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可马上又收住了。
她悄摸地打量着他,感觉到这人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就将面条递过去,笑道:“殿下,吃面了。”
祁宥想起自己方才那副样子,一时间不自在起来,他别扭地接过,什么话也没说,就闷着头大口吃面。
吃着吃着,这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涩意,逼得他眼角都无端酸胀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些什么,或许是责怪自己贪恋的太多,想要的太多,以至于面目都扭曲起来。
其实他知道,这些从晦暗中滋生出来的念头,都与崔锦之无关。
这偌大的京城,表面上是金玉满堂,翻开内里一看,只剩下腐烂不堪、浊乱透顶。
唯有一个她,岩岩若孤松,傀俄似玉山般的立于浊世间,透出一股澄澈来。
可有时候,他还是有些怨恨的,怨恨世间好似没什么东西能留下她,怨恨她总是这样冷心冷情,更怨恨自己心里头那丁点儿见不得人的贪婪。
碗里那点面早已捞干净了,清亮的面汤里只剩下漂浮着的葱花,祁宥却还低着头,一滴晶莹落下,溅起一圈圈涟漪。
崔锦之瞧见他这幅模样,惊得都快坐不住屁股下的凳子了。
苍天啊,这是怎么了。
祁宥自幼饱受欺辱,心性也比旁人坚强上许多,这么些年,她见祁宥哭过的次数少之又少,哪怕有一年跟霍玉山学武时,从马背上摔下来,生生断了跟肋骨,也没见他掉过半分眼泪。
如今不过是吃上碗生辰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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