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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下及上急促地响起,阿择高大的身躯从楼梯口一下子扑到地板上:“我不行了!
我要死了!”
发现客厅里有人,抬头一看惊喜得要哭了,“啊,师弟你来啦!”
黑狗一头雾水,什么师弟?谁是你师弟?
甘拭尘悠哉悠哉地走上来,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深灰色的运动裤,踩着阿择的背踏过去:“别乱认师弟。”
阿择像被甩上岸的鱼一样撅了下头尾,翻滚到一边去张嘴哼唧。
看到甘拭尘,黑狗刚往前跨了一步,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看自己的脚,脚跟互相踩一踩把破烂的球鞋脱下来,拎在手里。
甘拭尘笑一笑,走过去摸摸脑袋:“乖的。
终于出院了?”
让他换了拖鞋,带着走了一圈宅子,打开二楼的一个房间说道:“这是你的房间。”
虽然只是个卧室,但比之前他们俩住过的小屋还大不少,简单干净,明亮整洁。
黑狗并没走进去,转头问甘拭尘:“甜哥睡哪儿?”
甘拭尘带他到三楼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黑狗就地指一指门口:“这里,我睡。”
“不可以,我睡觉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
黑狗跨出门外:“那这里。”
“也不可以,”
甘拭尘说,“你有你自己的房间,不需要睡在地上,更不需要为了保护我睡在地上——你叫黑狗,并不是真的狗。”
是狗又不是狗,黑狗能理解但并不在乎。
可他甜哥说不行,那就是不行吧。
甘拭尘把他下巴捏起来:“小黑,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跟在我身边?”
“嗯。”
“只是因为我对你好?”
“嗯。”
黑狗不知道他甜哥为什么又叹气,好像有一堆话想说但又说不出来,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使劲一掐,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现在离开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以后你要是想走,恐怕我只能留下你的命了。”
黑狗指指自己:“为什么走?”
又指指甘拭尘,“甜哥在,不走。”
“不管我是什么人吗?”
黑狗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多此一问,拍了下自己的胸脯,给他解答:“是甜哥啊!”
甘拭尘看了他半天,胡撸几下毛蛋一样的脑袋就快步走开了,一边走一边说:“收拾完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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