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姬羲庭未能哭诉,忍住笑先发制人:“月奴侧耳来,阿姊告诉月奴一个秘密。”
“好。”
月奴凑上前,十分期待。
姬羲元轻声道:“阿姊现在才不会去做太子呢,月奴也不要去想。
谁的话也别听,阿娘春秋鼎盛要太子做什么?”
“咦,那…阿姊怎么办?”
姬羲庭未长开的圆眼滴溜,盛着放不下的惊讶,微张的唇缝间露出掉了门牙的黑洞。
姬羲庭一直羞于露出缺了的门牙,现在都露出来了,可见确实是惊讶极了。
姬羲元忍俊不禁道:“阿姊自然有阿姊要做的事情,月奴长大了就帮阿姊挡着那些牛鬼蛇神,好不好?”
“当然了。
月奴一定保护好阿姊。”
童音坚定,清脆得浸入人心,姬羲庭双手握着姬羲元的手晃了晃,比起遥遥十年外的尊位,临近的玩乐吸引人的多:“昨日谢祭酒夸月奴赋作得好,允两日假,那阿姊多陪陪月奴可好?”
“好好好,只要月奴等会儿乖巧些、肃穆些,明日阿姊就带你去太液池游湖。”
姬羲元捏着幼弟的小手,笑着回应他的撒娇。
无论日后如何,至少现在姬羲庭还是个垂髫小儿,姬羲元不会也不愿把争权夺利的事情往他身上联系。
恭王府门口白灯笼高挂,来往行人神色匆匆。
老年丧独女委实伤人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整场奠礼恭王妃都没有露面,主持的是恭王与清河郡主夫婿谢静携,他为守妻孝最近辞去了国子祭酒。
二人一入王府,二公主姬姝便来迎接。
四位皇子女中,排行二、三者分别是清河郡主幼女与温长公主独女。
清河郡主第二胎艰难,又恰逢先帝病重,太医署内高明的太医都战战兢兢守着。
恭王心疼女儿,向先帝求了两个太医署的妇科能手。
先帝对年长的兄长向来贴心,立刻命清河郡主入宫中调养,对外宣称太子姬燨有孕,叫清河郡主作伴。
命运捉弄,反倒是先帝突然感染风寒病重。
清河郡主于先帝驾崩前一个月发动,诞下姬姝,又半月,称姬燨难产,满城召集名医。
当夜贼人趁机动乱,死伤无数,罪首杨氏夷三族,血流成河。
温长公主在杨驸马问斩时,已有八月身孕,当晚惊惧早产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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