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的手被便被握住了。
她听见了一句低缓地声音,他说,睡吧。
陶萄莫名地安心起来,药效与此同时也在发作,她的脸颊贴着软枕,闭眼睡了过去。
这个下午对陶萄而言都宛如是一场梦,当在睁开眼时,玻璃窗外的天色已经漆黑暗淡,只有病房内的壁灯在散发着柔软的光芒。
陶萄失神了片刻,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
在病房内守着的靳廷宴站起身,走过来,他揽着陶萄的后背放了一个软枕给她靠着。
靳廷宴垂眸,视线落在陶萄的面容上,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语气温和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
陶萄的脸颊无意识地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她眨巴着眼眸看向靳廷宴。
他穿了一件深色衬衫,手腕间的袖口已经解开了,露着修劲有力的手臂。
“还好,现在不疼了”
,陶萄小声回。
靳廷宴低嗯一声,坐在床边,把被子轻轻地拽起来,全都罩在陶萄身上,只让她露出一个脑袋。
“太热了”
,陶萄动了动手臂,想把手伸出来。
隔着柔软的被子,靳廷宴伸手按住她乱动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着:“稍微忍一下,保暖点对身体好”
。
陶萄垂下眼睑,看着软被上他骨节分明,如冷玉般的手。
虽没有直接触碰,但让她却依旧感到心跳加速,手背似是都在发烫。
陶萄放缓了呼吸,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低声问,他是在学校附近赶过来的吗?
因为她模糊地记得,在她发完信息没多久后,他就过来了,来得很快。
靳廷宴说不是,是从公司。
陶萄惊讶地看他,随即她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问他是不是超速了。
“赶来的比较急,是超了点”
,靳廷宴嗓音温和。
陶萄担忧问:“超速了会怎么样?”
。
靳廷宴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不会怎么样,只交点罚款而已。
他说话时的语气太过坦然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件不值得挂念举足轻重的小事。
陶萄轻呼了口气,同样放松了下来。
陶萄的后背靠着枕头,在夜晚安静地病房中,看向坐在床畔的靳廷宴,她鼓足勇气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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