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洲不动声色地把那只欠欠的小爪子也搂了回来,将云棠重新用小被子包好了。
他早就发现这小东西心里很明白自己可爱,并且非常擅于根据自己的心情散发魅力,把让他感兴趣一点的人都搞得五迷三道。
只是黎南洲也不清楚云棠是本性如此,还是这小东西故意的。
皇帝看向王老太医,还在等着这位御医的回复。
王老太医甚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皇帝刚刚的问话他还没回呢。
老人家不由尴尬地轻咳一声,将恋恋不舍看着小奶猫的目光强行收回,才思量着回道:
“依臣所见,祥瑞此刻的情况倒看不出有什么大碍,也还未激发显见的病症。
那池中药汤虽是热性药草,选用的几味也都主温和调益,于祥瑞无妨,”
他先是给皇帝吃了一颗定心丸,而后斟酌一二,话风一转:
“只是祥瑞到底幼小,恐怕有风邪之症积在体内,隐而未发,”
老太医隐含担忧地朝云棠投去目光,“这几日还是要仔细观察,及时注意祥瑞的身体状态才好。”
黎南洲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他着人准备送王老太医回去了,他怀里抱着的猫崽却还眼神灼灼地看着王太医,小爪子也费劲地从小被子里扑棱出来,往老太医那里伸着。
云棠还记着自己方才落水的原因呢:他仍觉得黎南洲之前在汤泉池中的状态是不对劲的。
只是当时浴殿中除了自己也没有其他人在了,无人能知道黎南洲那时休克般的情态,皇帝自己也显得漠不关心——
难道这人没意识到异样?
还是黎南洲只顾着他了,没发觉自己哪里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云棠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此刻正如不详的鬼影般盘桓在他心头。
“陛下方才一心顾念祥瑞,匆匆……”
好在王老太医没有辜负云棠的期望,果然犹豫着开了口,只是话语间显得语焉不详:
“不知陛下此刻可有不适,不如让臣为陛下请个平安脉、探查一二,也好防患于未然,缓解几分可能的症候。”
——没错,就这么办!
云棠从皇帝怀里支起小脑袋,拍了拍身下结实的胳膊,又很笃定地「呜」了一声,非常坦然地当皇帝的家做皇帝的主。
他的意愿实在表达得清晰明了,几乎不存在叫人会错意的可能。
殿内的人皆立时便明白了,不由都感到这小毛崽可爱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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