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转为暴风雪只是霎那的事。
能见度随着天黑也变得更加低了。
幸村慢慢走在回家的道上,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簌簌的雪声在这份凛冽的压力下都仿佛变了调,伞已经撑不起了,每一步都迈动的颇为艰难。
如此挪到家中已是饭香扑鼻。
“哥,你回来了啊!”
绘理在阳台上翘首以盼,瞄到疑似哥哥大人的人影就猛地扑出了门,幸村温吞吞地看着她,绕过她,进了屋。
绘理转身跟着进来,在幸村脱靴子的时候,殷勤地帮他摘了落满雪的围巾,又拿干毛巾替他擦头发,看幸村耳朵冻得发红,便凑上去哈了两口。
幸村嫌痒,睨了她一眼。
“哥,我错了。”
绘理讨好地笑笑。
一眼,幸村只瞥了她一眼。
低头继续脱靴大业。
以往并不觉得脱个靴子有多难,但惯用手一旦罢工,各种不便接踵而至。
绘理心虚地不行,被冷待了也不气馁,使劲儿地在幸村面前刷存在感。
现在她就等着自家哥哥大人换了拖鞋她好帮着拿外套呢。
但这一等就觉得不对了,用时过长了。
他哥哥多利落的一个人啊,严谨克制,绝对是那种计划严密行动如雷的人物,什么时候这么拖拖拉拉了。
然后她低头仔细那么一瞧,就叫唤起来了。
“妈,妈,我哥受伤了!”
幸村一爆栗敲她脑门上:“少见多怪!”
绘理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你才出去多大一会儿就伤了手了。
怎么回事?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幸村好容易换好拖鞋,闻言便是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伸出左手摸摸绘理的头,露出个温暖的笑容:“擦伤而已,不用担心。”
又对闻讯从厨房跑出来担忧地望着他的母亲解释道:“去医院看过了,没问题。
之所以看起来很严重纯粹是包扎的技术问题。”
言辞慢慢,似有种奇异的影响力辐射开来,剧烈的心跳逐渐平息,那股紧张的气氛声息间消弭无踪。
幸村妈妈温柔地笑了笑:“那就好。
绘理,帮着哥哥把外套脱了。”
绘理听话照做,又获得哥哥抚摸奖励一枚。
平常幸村这么做时,绘理十有BA九是要反抗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先是自己不识好歹得罪了哥哥正心虚着呢,后是和一个伤员计较太跌份,内因外因这么一结合,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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