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上课。”
江寄下午的课是给自己研究生上的,三堂连课,以往都能上得学生们又爱又恨,更不要说江寄偶尔没讲完还会拖堂。
结果今天郑博、李诗语还有新研一的学弟妹们竟然在上课中途听到自己教授和他们亲口说了一声抱歉。
“抱歉,砂锅里在煲汤,我去厨房看一眼,你们先休息5分钟。”
“没事没事,老师您去吧。”
“是的是的。”
但显然,江门(不含江教授本人)的小群已经炸锅了。
“老师他竟然会做饭——?!
!
!”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成年人具有最起码的独立生存能力,会煮水煮蛋、方便面也叫会煮饭,江老师总不可能天天吃食堂和外卖。
而且老师是那种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人,几乎没有学生了解他的私人生活,所以这会初听到才觉得奇怪吧……嗯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大家震惊之后,又纷纷这么安慰了自己和别人。
在二十来岁出头的年轻人眼中,社会被赋予挑战和挫折,他们以为是这些锻炼和造就了一个人,当然是,但一往无前的二十岁向往热烈,忽视细枝末节,忘了还有温柔绕成钢。
今晚天色很好,厨房饭菜也很好。
江寄煲了一锅水鸭母,醇香的鸭汤让小舟食指大动,多多也急得扒拉桌腿。
小舟把多多拨下去。
“你怎么能吃的?别想了。”
“嗷——”
小舟抱住汤碗,故意当着多多的面喝个精光:“是我老公做给我吃的,你羡慕,你以后也去找一个伴啊。”
而江多多未来极大可能还要迎来绝育。
这是江寄和小舟早就商量好的。
因此江寄看了一眼小舟,眼神里明晃晃的笑意。
“嗷——嗷——”
扎心了,阿爸。
樱花谢去,上一年的深叶也留在上年,一场两场雨,忽然满路的黄叶,在人行道上被扫成一个个落叶堆,然后再抬头,丁字路口的蓝花楹就来了。
江城来势汹汹的全城大流感总算过去,复课在即,将回校园了,小舟忽然在前夜接到一通电话。
江寄在厨房洗碗,有水流声,没法听见小舟在说什么。
但没多久,小舟就从后头扑上来把他紧紧抱住。
“江寄,江寄!
先生!
老师让我去讲今年的高三誓师——!
!
是我!”
江寄被他扑个满怀,手上沾满泡沫的碗险些滑不溜手。
他为小舟的欣喜而欣喜,眉眼都温柔:“好了,先让我快快洗个碗,等会好好和我说说?”
原来是下周他们就要复课回校了,老师们认为把推迟了的高三誓师放在这时候恰好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