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舒服地动了动,见路缇半天没说话,娇纵脾气上来作势要咬他脖子。
小猫牙尖嘴利,路缇也不躲,任由他叼着自己喉结上的皮肉。
温热的吐息湿漉漉地喷洒在敏感地带。
路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番。
他摘下了金丝眼镜,缓缓闭上眼叹了口气,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晦暗神色幽深看不见底。
“小石榴,我想我需要教导你,有时候不可以这样子随便出现在别人面前。”
小猫有点怕他这副模样,但是脾气又倔得要死,梗着脖子和他互呛:“我没给别人看!”
路缇说:“当然,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看你。”
男人慢条斯理地握住了小猫瘦弱的肩胛骨,明明猫形的时候已经是个圆溜溜的小胖子了,变成人的时候却还瘦得离谱。
许榴要是能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骂他,懂不懂什么是虚胖啊,长毛猫看着胖点怎么了!
圆圆的难道不可爱吗!
路缇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连西装外套上的扣子都没有解开一颗,怀里却抱着个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禁欲与放浪的结合在此刻达到了极致。
男人带着戒指的手轻轻松松就能将少年完全掌控在怀里,像是威严的猛兽,带着点宠溺的又占有欲十足地将嫩生生的羊羔揽进怀里。
他将无条件庇护可怜的猎物,许榴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自由。
他要一辈子留在这头疯兽的身边,以他的血肉慰藉路缇崩溃的灵魂。
白腻指尖捧住了路缇的脸,少年那张柔白无暇的脸上露出一个天真的微笑,碧蓝眼眸里掠过无边的水浪。
“那就教教我吧,我不懂啊,路总。”
后面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缱绻而柔情,偏偏那双眼睛是永远无辜懵懂的,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惹人误会的情话。
少年细白手掌揽住了男人的脖颈,那是猛兽最致命的地方,稍微用力就可以扼住脆弱的咽喉,然后把他掐死。
可是路缇心甘情愿把弱点交给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说是驯服,到底是主人驯服了金丝雀,还是金丝雀驯服了主人?
小猫仰起脸,绯艳唇瓣如同盛开的一朵蔷薇,泛着湿淋淋的水光,吐出的气息都是香艳的。
他笑起来,似乎天生知道自己的长相足够蛊惑人心,笑容里带着一点恶作剧似的天真: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在犹豫什么,哥哥?”
……
事实证明,不要挑衅任何一个禁欲系男人。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副人模狗样的皮囊下面藏着的是怎么一个欲求不满的凶魂恶兽。
小猫觉得自己现在不管是变猫还是变人都逃脱不了变成一块湿漉漉小抹布的命运了。
少年跨在男人大腿两侧的纤细笔直的小腿因为过于强烈的刺激而不得不紧紧绷出一道弓弦般柔韧的弧线,脚趾都紧紧蜷缩在一起,像是被迫收敛起的汁水泛滥的玫瑰。
关节都晕染出深红色,浑身雪白的底色上滚着艳色的浮露,宛若高温下蒸腾出的冶艳花汁。
路缇慢条斯理地替小猫拭去鬓边滚落的汗珠,还有空问他:
“不喜欢吗,小石榴?”
他倒是瞧着还是一本正经的,要不是怀里的猫耳少年因为过度的刺激不住从喉间滚出呜咽,他简直还能无缝衔接到某场商业会议上。
他抱着少年低声笑起来,笑声透过胸膛震得许榴耳朵发麻:“连这样都受不了,以后要是……该怎么办啊,榴榴。”
许榴哪里知道这种事,可恶的人类,花样别太多了,一点都不单纯!
他越瞧越看路缇不顺眼,自己都变得乱七八糟的了,路缇倒还是一丝不苟的,要不是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还真看不出在做什么腌臜事。
小猫喘着气,泄愤似的对着路缇的喉结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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