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茫然,不知道这个“好使”
是怎么个好使法,但还是听话地端了药送过去。
刚绕过屏风,整个人就是一愣。
昨夜黑灯瞎火的,那绳子捆得不是很结实,只要醒来以后自己摸索一阵就能解开。
此时段泽正半倚在软枕上,低着头解着身上乱七八糟的红绳,微透的薄衣皱皱巴巴,还被蹭掉了一截,再配上那有些不耐烦的冷淡神色,仿佛……仿佛……
宋阮越看脸色越红,不敢再往下想,匆匆忙忙服侍段泽喝完药,赶紧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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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流云渡。
某人将一纸信笺抖得哗哗直响,暴跳如雷:“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
欺人太甚!
实在欺人太甚!
!
!”
“傅陵游,你冷静一点……”
傅陵游把那封信往花醉面前一拍,怒道:“你看这信!
让我怎么冷静!
?”
花醉用红绡扇遮住半张脸,避开唾沫星子,红袖一拂,指着屋子道:“那就瞧瞧这空荡荡的流云渡。
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没有一个人来。
冷静了么?”
“……”
“段家龟缩不出,还趁机接管了风泽堂,四位副手仅剩你一个不肯屈服。
段泽已经没用了,没人会愿意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涉险,何况他杀害百药谷行走的嫌疑都还没洗清。
除了你这傻子,还有谁想着救他?”
风吹过流云渡堂前的风铃,发出清脆声响,更衬得此地空旷寂寥。
傅陵游默了默,道:“不是还有你来吗?”
“我为何会来,你不清楚?”
傅陵游沉默以对。
花醉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在桌旁坐下,用两指拈起那封信,慢慢读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陈野强行撕去段二公子衣物,欲行不轨之事……事后段泽颈上的淤痕数日未消,神色憔悴,食不下咽。
嗯?某夜还用红绳捆缚,翌日清晨尚能见到痕迹……最近陈家还购入了大量的止痛草药。
看来陈野对他十分钟意啊,日夜宠幸,花样百出,恐怕某人吃尽了苦头。”
“够了!”
傅陵游打断道,“你不愿参与,就回去。”
“回去?”
花醉散漫地眯起眼睛,“就凭你,能神不知鬼不觉跑到南派的地盘上,再潜入重重把守的陈氏山庄,带着个残废安然无恙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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