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踢足球,把球踢出去的那一脚,若想有力量,得用腰腿和腹部同时发力。
当猜出宁清想干什么时,那一秒的反应时间,也只能让他手肘的动作,更用力些。
宁清用尽了全身力气,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宇疼得腿迅速缩起,整个人在地上扭动,但被按压着无法动弹与回击。
在学校里,似乎是这样的规则:不论谁先动手,但凡在一场争斗中有回击,都会被视为扰乱秩序者。
只要没有致伤致残,都只是一个警告处分,能严重到哪去?
上小学时,宁国涛就教她,要被人欺负了,先还手再告老师。
蒋月在旁边附和,说出了事我们给你担着。
宁清没冲动。
那一脚她可以不踢,但心里会不舒服。
夏丹十分恼火,这是她当班主任的第一个月,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还让教导主任出面了,主任那个笑面虎,笑着对她说,夏老师,你们班上的女生还挺厉害的。
不知是褒是贬。
无论事情原委如何,在课间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错。
如果每个学生有了点小矛盾都要闹到这个地步,那学校是不是要成少管所了?
所以出了事,不论对错,双方都要被批评以儆效尤。
但这是个女生,夏丹留了面子,把宁清叫到了外边。
事后学校把走廊的监控视频掉出来看了,那个男生的动作很怪异,但仅从动作而言,是不能直接证明他在嘲笑别人。
明显是宁清反应过激了,是她先挑的事。
夏丹先是批评了宁清的反应过激,太敏感了。
再批评她看什么报纸?语文再努力,能提升几分?应该把时间花在数理化上,以后少看这类杂书报纸,没用。
在说这些时,夏丹的嗓音忽然尖锐,教室里晚自习的同学都能听到她的怒吼。
在做一道复杂数列题的赵昕远,笔尖停在草稿纸上,听到了外边的声音,眉头皱起,思路被打断了。
最后,夏丹变了脸谱。
用手轻柔地抚上宁清的肩膀,帮她整理了校服衬衫上不平整的领子,轻声细语地安抚刚刚被她恐吓的情绪,“那个男生很垃圾,可能大学都考不上。
我希望你能专注在学习上,与那种人计较不值得。
你这次月考考得很好,班级第十一名。
老师觉得你很有潜力,完全有实力进前十,并一直保持在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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