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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抹眼睛,看了他一眼,懒得计较,心中涌出一股子悲伤来。
完美的星期六,就这样泡汤了。
原本的散步计划也成了坐在这里等人痊愈。
完全搞不懂青木怎么这么吸引变态的,虽说他这个人嘴毒行为也毒,但能吸引这么多对他这么狠的人,也是令人不解。
那些人远离青木不就得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把自己搭进去的事啊……
就不会害怕吗?
我看着他胸膛上几道透进骨头的伤,逐渐长出新的肉,互相挣扎着黏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形成光滑无伤的表面。
连疤痕都不曾拥有。
“是不是很神奇……”
青木不知静静看我观察了多久,突然出声,抬手,手臂带起一连串红色的水珠,哗啦啦的细响。
他的指尖毫不顾忌地按住一道即将愈合的细小裂口,朝我微弯眼眸:“诗绪里你可以摸哦,很神奇的……”
我抱紧膝盖,小声哔哔:“不了。”
“你摸啊……咕噜咕噜的,只有诗绪里能得到这个机会哦。”
“那还真是谢谢了……”
我吐槽。
我以为就一次拒绝的小插曲,谁知道这人不依不饶,说到最后甚至有撒泼的意味。
“诗绪里…诗绪里,你肯定是觉得我现在太丑了,对不对?呜呜呜呜呜呜我好痛啊,真的好痛。”
“……”
我无语地瞥他一眼,道,“你痛还让我摸。
摸伤口更痛的吧。”
“因为痛,所以才需要诗绪里摸……”
他幽幽地说完,双手忽而伸直,朝我张开了双臂,那张愈合大半的脸在微亮石洞里宛如夜明珠一般熠熠生辉,眼眸微弯成一个既有依赖感又明晃晃鼓励诱惑的弧度。
“好痛啊,快来抱抱我。”
“……你在想啥呢,别举手了,吓人死了。”
青木十分悲伤地收回手。
我冷酷地看他悲情女主似的表情。
“那诗绪里你不想感受一下我是怎么愈合的吗?这么点小伤已经一点儿都不痛了。”
我沉默片刻,的确很好奇这人的超能力,毕竟这是对我十几年来形成的脆弱世界观的最大挑战。
等他伤口好得差不多,浑身上下没那么骇人了,我才慢吞吞伸出手指,并且非常有拒绝碰瓷意识地提醒道:“我真的碰了啊,你叫我碰的啊。”
回复我的是青木一连串的笑声。
我:“……”
他的胸口只剩下最后一道伤口,就连这处伤也愈合得只留下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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