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之上,一个黑衣人跪在神龛前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身旁一位头戴琉璃头冠、身穿绫罗的老妪佝偻着腰,手上端着红色丹砂,另一只手将针挑起丹砂,欲要将针刺进黑衣人的眉心。
这老妪,倒像是通灵师之类的人。
“没想到周兄对这颜料方面还颇有造诣。”
苏九允打趣道。
周亦行摆摆手,灿然笑道:“老本行了。
当时我去命衍门盗深宫夜宴图的时候,上面也是这种颜料,这种颜料极其贵重,只有官家的宫廷画师才能用浓饰的起。
如此长的壁画,要用的颜料何其之多。”
忽然不知为何,周亦行将笑容完全收敛:“这壁画尽头的墓里,恐怕住着于阗一位贵人呢,这壁画,恐怕记录的也是墓主的生平。”
苏九允震惊之余,这才发现自己和周亦行是被莫道长扔进了墓地。
……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救何人
“时年显庆三年,「1」于阗编入安西四镇,时过百年又为吐蕃所占,后来吐蕃国力每况愈下,于阗政权恢复。
此消彼长之下,于阗与南疆众国交好,从此便是如日方升。
也许这壁画所绘正是于阗的往事。”
苏九允听到周亦行所描述的壁画内容,长长地喟叹一声:
“按你所说,那男子应当是在受封授之事,你再看看那壁画上的主人公,还有什么别的信息么?”
周亦行略略扫视一遍,却见又是方才眉间点上朱砂的男子,他微微愣了许久,终于在红鬃马边的旌旗上发现了端倪:
“这旗上面写了个「雁」字。
而且还有一位穿着道袍的人,手上握着一个合半玉佩,似乎是「承恩」和「天泽」两词,最底下好像是刻着「于阗」。
但是有一点挺奇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毕竟楼兰、龟兹、于阗都属南疆,即使是于阗人所用的吐火罗语,周亦行本身也是楼兰后裔,自然也能稍微识得一些文字。
方才盯那字许久,他缓解似地揉了揉眉头。
雁?于阗?玉佩?总觉得哪里很熟悉。
“那玉佩大抵是什么模样的?”
苏九允错愕地抬起头。
周亦行用尽毕生所学,描述出了那玉佩的形状和镂刻类型,苏九允听罢怔愣了片刻,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当时自己看到莫朔风衣摆处有一个玉佩,和周亦行方才描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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