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上课的时候,汤鹤总喜欢偷看盛绍昀,哪怕盛绍昀没有看他,也经常能感受到他那种炽热的目光,但今天汤鹤却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对着翻开的数学课本发呆。
汤鹤发呆了一整节课,盛绍昀就看了他一整节课,下课后,汤鹤又若无其事一般地过来找盛绍昀说话,盛绍昀安静地看着他,喉结微动,很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若无其事地顺着汤鹤的话题聊了下去,没再提过有关于江时越的事。
盛绍昀很想告诉汤鹤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很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分享给他,可盛绍昀自己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他之前从来没遇到过像汤鹤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盛绍昀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慢慢来吧,反正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之后的一周,盛绍昀几乎每节课下课都要来找汤鹤聊天,一对儿小情侣刚刚确立了关系,总是忍不住要多腻歪一会儿,当然,除了因为这个之外,盛绍昀还有一点私心,他想,自己黏汤鹤黏得紧一点,汤鹤也许就不会那么不安了。
刚开始的时候,汤鹤虽然表面上总是笑着,但只要是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就要缩在小角落里发呆,好像是把自己圈在了一个小小的、昏暗的牢笼中似的,终日不见阳光。
后来慢慢的,汤鹤渐渐地淡忘了江时越的事情,虽然偶尔还会想到,但想起的时候,心里不会再有那种闷闷的,窒息般的感觉了。
盛绍昀是一个很温柔也很妥帖的恋人,他很会照顾人的小情绪,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把汤鹤心底的不安一点点地抹平。
当然,效果之所以会这么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打开学后江时越都没有来找过盛绍昀,也没有表现出对盛绍昀有什么特别的关注,好像盛绍昀对她来说只是一段过去的回忆,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汤鹤一边觉得庆幸,一边又觉得自己很卑劣,他没有勇气直面江时越,于是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地祈求,希望她永远不要来找盛绍昀。
他知道自己很贪心,他就像是最贪得无厌的乌鸦,鸦科动物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是一种本能,但他却奢求能把天上的太阳藏入自己的巢穴。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周,周日晚上的时候,盛绍昀特意给汤鹤发了条消息,问他还想不想吃那家店的包子,汤鹤很开心地同意了,周一早上,汤鹤一大早便来到了学校,心心念念地等待着盛绍昀的到来。
汤鹤来得太早了,教室的门都还没开,汤鹤没有钥匙,但并不着急,就站着靠着墙,安安心心地等着开门的同学过来。
天刚蒙蒙亮,尖子生班没开门,其他的班级更不会有人来,整栋教学楼都是安安静静的,走廊里,汤鹤站在昏暗的廊灯下,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显得孤独而又形单影只。
几分钟后,不远处的楼梯口处传来了一个脚步声,汤鹤很自然地抬头看过去,待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他忽然愣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汤鹤倏然低下了头,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最终在汤鹤的身边儿停下,江时越的声音在汤鹤的耳边响起,带着这个年龄的女孩儿特有的清脆:“汤鹤,你来的好早呀!”
与汤鹤的抗拒不同,江时越的态度十分坦然,甚至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她似乎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汤鹤。
人都已经站在旁边儿了,汤鹤不能假装没看到了,只得别别扭扭地抬起头,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这才应了声:“……嗯。”
之前汤鹤没有跟江时越近距离地接触过,也没有和她单独说过话,如今江时越站在汤鹤的面前,汤鹤竟然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阵自惭形秽。
江时越身上穿着与汤鹤同款的蓝白校服,脚踩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靴,脖子上围了一条大红色的羊绒围巾,绝对不算是很特别的打扮,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像是亭亭玉立的仙鹤,与汤鹤这种徒有其名“冒牌货”
形成鲜明的对比。
感受到汤鹤对自己的抗拒,江时越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着汤鹤笑了起来:“噢,你是不是还不认识我呀,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江时越,江是‘江河湖海’的江,时是‘时间’的时,越是“跨越”
的越,很高兴能成为尖子生班的一员。”
“……你好,”
汤鹤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学着她的模样自我介绍道,“我叫汤鹤,汤药的汤,仙鹤的鹤。”
汤鹤本就是不擅长拒绝别人的性格,而江时越的态度又太坦然了,甚至让汤鹤的推拒都变成了一种不自然。
内心深处,汤鹤并不愿意与江时越有更多的接触,面上,他却一点儿都没办法表现出来,甚至没法对江时越冷脸。
自我介绍完后,江时越便很自然地站在了汤鹤的身边,与他肩并肩地聊起天儿来,态度热情,语气熟络,汤鹤推辞不掉,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聊着。
平静的表情下,汤鹤不住地祈祷着:求求了,来个人救救他吧,他真的不想再和江时越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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