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郁弭说到这里,终于借着月光看清曾砚昭难看的脸色,心中大惊,改口道,“没什么。”
第34章一重帘-5
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地说起“从前”
这两个字?是因为除此以外,他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吗?
这天夜晚,郁弭在入睡以前,脑海中仍时不时地闪过曾砚昭变得难看的面色。
当他们开始有一点分歧的时候,曾砚昭是从哪句话开始不高兴的呢?郁弭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不禁为当时自己的疏忽后悔。
与此同时,一旦想起曾砚昭说不定是不喜欢他说“从前”
,郁弭的心里又有些不可言喻的甜美。
因为这或许意味着曾砚昭开始计较了。
曾砚昭在乎他拿自己和从前的人做比较,这不就是嫉妒吗?
这一点点的,被曾砚昭在乎的滋味,哪怕明知曾砚昭心里不舒服,郁弭还是偷偷地高兴了。
郁弭仔细回想,觉得只要曾砚昭确实喜欢他,会在乎也是正常的。
因为,最初他在罗汉殿坦白自己很寂寞的时候,就是说了会梦见叶懿川,而且,会做那种梦。
而现在,他给曾砚昭留下的又是一个贪恋于肉体亲密的印象,曾砚昭怎么可能不把他的过去和那种事联系在一起?
和曾砚昭争辩的时候,他会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想起和叶懿川在一起的时光。
那虽然并不具体,但是作为他唯一类似于恋爱的经验,仿佛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可是,他没有办法告诉曾砚昭其实自己没有真正恋爱过。
曾砚昭没有恋爱的经历,他也没有。
他只是被包养了。
被包养,说白了就是娼。
别说是佛门信众,就连在普通人的眼中,也是一件非常低劣的事。
郁弭不敢向曾砚昭诉说那些,而那挥之不去的过去如影随形,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
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是还没有忘记过去呢?过去的念想本来就不可能实现,现在又成了回不去的从前,郁弭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忘掉。
他想过新的生活,没有那段过去、不会再想起叶懿川的新生活。
他想好好地和曾砚昭在一起。
不管他们能在一起多久,两个人究竟是不是合适,他真的希望可以毫无眷恋地迈出这一步,不再回头。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
当务之急,郁弭只希望曾砚昭可以快点儿消气。
怎么才能让曾砚昭消气?他想不出法子,又无从解释原因。
如果只是一味地撒娇或讨好,曾砚昭会不会因为高兴就算了?偏偏,郁弭完全不明白假如两个人连贴近的机会都没有,自己要如何讨好。
他讨好一个人的手段是那么笨拙和原始,亲亲抱抱,或者更多。
郁弭悲哀地发现,他又不得不回顾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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