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在遁入空门以前都有前尘往事,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债务不清的,佛门不会追溯太多,而过去不被知晓,并不妨碍大家互爱互敬,生活在一起。
“我认识郁弭的时候,他还是一家会所的服务生,在析津。”
叶懿川说着,看了身边的梁成轩一眼,“他有鼻尖痣。
从前他也有。”
曾砚昭见梁成轩的鼻尖上没有痣点,猜想这会不会又是别的与郁弭无关的故事了。
叶懿川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说:“那间会所有不少富豪和名流光顾,里面的‘少爷’、‘公主’,有一部分是从服务生开始做起的。
有一天晚上,郁弭主动要求出台,他长得乖巧,我担心他跟着其他不三不四的人离开,就花钱带走了他。
他说,是妈妈生病了,动手术急需很多钱,所以才不得不那样做。
家里有钱治病后,他的妈妈渐渐就康复了。
据我所知,他的父母现在在许州,生活得很好。”
这好像是最常见的、最容易被理解的迫不得已,曾砚昭凝眉听着,俄顷,问:“您花钱包养他,他用钱给母亲治病?”
闻言,叶懿川诧异地挑了一下眉。
他莞尔道:“不,治病的钱,那天晚上我给他的,已经绰绰有余。
因为我那时需要一名专职司机,所以过后他也一直跟着我。”
或许,那才是郁弭心里认为的,他们之间关系的开始。
这一跟就是两年多,鱼水交欢,没有承诺。
曾砚昭想了一会儿,问:“方便问一问,你们知道他和他姐姐的关系吗?还有他的姐夫。”
叶懿川脸上的温和在他话音落下以后,变淡了许多。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曾砚昭。
“郁弭啊,算得上是‘二婚’生的孩子。”
此时,梁成轩忽然说,“他的父亲和第一任妻子没有办理结婚登记,这在村里很常见。
郁弭的姐姐是他父亲和第一任妻子生下的。
后来,那个女人被拐卖到了外地,他父亲认为是失踪,就和郁弭的妈妈结婚了。
等到那个女人回到家里的时候,郁弭已经出生。
他小时候体质很差,常生病,为了给他看病,弄得家徒四壁。
于是,郁弭的父母就把他姐姐卖给别人做童养媳了。”
曾砚昭听得眉头紧蹙。
“这些……不知道郁弭了解多少。
我是小的时候正好认识他姐姐的母亲,所以才知道那么多。”
梁成轩摇摇头,“所以,他和他姐姐、姐夫的关系能是怎样,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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