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弭愣愣地看着曾砚昭把雨伞放往后排,反被后者用疑问的眼神看待。
“啊,没什么。”
郁弭在心里觉得自己好笑,虽说出门前埋怨别人未将他和曾砚昭平等看待,其实自己也认为曾砚昭是会选择坐后排的人。
曾砚昭微微歪着头打量他,说:“你的气色很差。”
“啊?会吗?”
郁弭摸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双手是冰的,手心里有汗。
“咦?”
是气闷的缘故吗?郁弭看了看外面的雨,“我能开点儿窗吗?大概太闷了。”
曾砚昭点头。
郁弭把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来些,风从窗外飞进来,伴随着一点点雨滴。
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觉得稍微舒坦了些,肚子却在这时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车外的雨声不大,郁弭为突如其来的声音尴尬得不行。
他不能从曾砚昭的表情中分辨后者是不是也听见了,只得讪笑。
偏偏这时,他的肚子又叫了。
他硬着头皮揉了揉饿得干瘪的肚子,忽然想到:他刚才该不会是饿晕了吧?
“没吃午斋。”
郁弭腼腆地笑了笑,把车窗留出一条缝,开车上路。
曾砚昭系上安全带,想了想,问:“你回了一趟寺里?”
他点点头。
如果郁弭是在抵达市规划局门口时就给他发第二条短信,那他从寺里离开的时候,怕是还没有过午斋。
但这一来一回的,肯定会错过午斋了。
曾砚昭想起他说是苏春媚让他出门来接,却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情形。
郁弭确实饿得有些发虚了,现在回寺里,不知道能找到什么吃的。
曾砚昭在问完问题后沉默不语,郁弭想不透他在想什么,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
“曾老师,您是散会以后直接搭车往回走?”
郁弭问。
曾砚昭点头。
“那……您也没有吃午斋吗?”
郁弭问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听说长秋寺的斋堂有供应给游客和信众的午斋,像食堂那样的。
现在还没到两点钟,说不定还有。”
“三点。”
曾砚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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