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猛地睁开眼睛,果然瞧见孤月那厮一脸笑吟吟的坐在她的床沿。
阿绯惊讶之余,脸颊快速腾起红晕,她连忙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拉过身后的薄被将自己的裸被裹住了。
孤月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师父能看得,哥哥就看不得?”
阿绯小声道:“师父为我治伤,乃是不得已为之。
相思与哥哥虽是兄妹,但是男女有别,应当避嫌。”
孤月轻声重复着“男女有别”
这四个字,沉吟道:“谁教你的‘男女有别’,从前在青冥宗的时候,你我兄妹毫无嫌隙,怎么如今才来东华山几个月,妹妹倒与哥哥生分了。”
“自然是师父教的。”
阿绯将手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固执的拉过薄被,盖住了那满背的伤痕。
孤月倒也没有阻止,只是看见那些鞭痕时,眼底神色明显黯了下来,他的声音柔柔的,像一阵春风自耳畔拂过:“你师父说得对,若是别的男子,自然要避嫌,但是哥哥不一样,妹妹身上哪一处哥哥没有瞧过。”
阿绯脑海“轰”
的一下空白了,连忙将相思的记忆翻来覆去的过了几遍,也没有找出孤月所说的“哪一处没瞧过”
,瞬时明白过来,又是这孤月在框她。
她也没有点明,只是将脑袋埋进了手臂中,装作害羞的模样。
“哥哥可又是入了我的梦?”
枕中传来阿绯小小的声音。
“听闻妹妹被东方未白重罚,哥哥急的不得了,分出一缕神魄,附在东华山一名弟子的剑中,才无声无息潜入这琉璃仙境来瞧妹妹。”
孤月垂眸看着她肩头的血痕,眼底的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啧啧叹着,“妹妹生得这般玉雪美丽,若是哥哥得了这样的徒弟,疼宠都来不及,东方未白倒好,竟然能下得去这般狠手。”
阿绯听他说这次前来竟然不是入梦,而是一缕神魄,心中惊讶。
鼻端忽然传来一阵清香,接着一枚雪白的丹丸抵在她的唇边。
“乖,张嘴。”
孤月道。
阿绯也不问,张口将雪丸吞下。
这雪丸浑身芳香,味道清甜,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滑下去之后,带来一阵极为舒适的凉意。
见阿绯问也不问便吞下,显然是极为信任他这个“哥哥”
的,孤月脸上腾起满意之色,伸出手,像抚小狗一般抚了抚阿绯的脑袋。
孤月抚着抚着,眼底神色由淡转浓,满脑子都是阿绯背部布满鲜红鞭刑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乍见她这副模样,他的心底像是被什么给重重击了一下,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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