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私底下在密谋什么?”
常年和罪犯斗智斗勇的张成润立刻阴谋论道。
“……”
孙凌:“当然不是!”
眼看着队长的巴掌又举起来了,他赶紧眼泪汪汪地抱住脑袋,也顾不上含蓄了,张口就道:“就是有一腿的意思!”
“……”
张成润慢慢放下手,和钟局的表情都变得难以言喻。
“你是怎么……算了这不重要。”
钟局哑口无言,他也没想到问着问着,话题竟然急转直下,一口气岔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的“桃色新闻”
上,想说点什么,又深觉无从下手,只好放弃深究。
“你们好好想想,一个离群索居上千年的厉鬼,想要他的信任和亲近,哪怕只有一点,也近乎于天方夜谭。”
他叹口气:“比起一见如故,我更倾向于他们早就认识,所以才不会跟别人一样生疏。”
孙凌目瞪口呆。
钟局又问:“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比我早两天,”
孙凌脑子乱成一锅粥,愣愣地答道,“就在被送到疗养中心的半路,在直升机上就睁眼了,只是听说他在幻境里受了重伤,休养了好久才能坐着轮椅出来转一转。”
“也就是说比你还早,”
钟局重复,意味深长道,“还不明白吗?他要是个普通人,就该跟你一样,结结实实地睡上两天再醒,而不是比连油皮都没擦破的你恢复得还快。”
“孟哥不是还坐着轮椅吗?”
孙凌讷讷。
钟局没好气道:“他那气色有多好,你看不出来?”
孙凌嘴唇动了动,无言以对。
孟云君肯定不是个普通人,这点他心知肚明——不是哪个人都能像他那样,符咒阵法无一不通,在莲花山那样的险境也能全身而退,这些都不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相关领域的年轻人能做到的,哪怕他天赋再高也是如此。
现在钟老局长说他可能是个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妖怪,孙凌当然是匪夷所思,可过了片刻,却还是把他的推论听进去了。
孟云君是个很随和的人,跟谁都能说上话,说什么都不会生气,脾气好到像个假人,总能叫人不知不觉地亲近他。
不说傻白甜的孙凌,才见第一面时就拉着人家称兄道弟,就连遭遇过陷害与背叛的陈绛竹,也很少跟他阴阳怪气地唱反调。
然而孙凌此时一回想,却发现认识了这么久,他对孟云君的唯一印象竟还只是“客气”
二字,余下的仍旧全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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