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刚才那几句话也完全在她意料之外,这次的“嘴仗”
可不单是靠书读得多,而是像比武一样见招拆招,在权倾朝野的当朝首辅面前也照样有理有据,坦然不惧,不光压住了那些苍蝇似的非议,还顺带顶了吴仲涟一下,无意间替父亲出了口气。
其实事情本来就清楚得很。
一个预备谋杀的人,作案前居然会留下这样的字条给死者,而且用的还是自己的真实笔迹,这不是蠢到家了么?
站在对面的张珪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之前因为尸虫的事在秦恪面前栽了跟头,这回显然是憋着劲儿要扳回来,谁知道才几句话就又被噎住了。
他当然不甘心再被对方压下去,干声冷笑:“秦兄说得固然不错,可惜只是推测而已,究竟是亲手所写还是旁人仿冒,只有你自己知道。
若拿不出真凭实据来,不光不能叫大家心服,只怕让吴阁老和萧寺卿也为难得很。”
秦恪似乎已经无意再做口舌之争,在他振振有词之际,便转向教席上那两个真正手握邢狱生死的人。
“阁老、萧寺卿明鉴,除了字条之外,还有件事可以证明晚生的清白。”
“什么事?”
萧用霖淡声淡气,眼中也藏掩着情绪。
“上月二十九那天,晚生从午后起就在房中闭门补画,一刻也没离开过,只需要传书院的打更人来,一问便知。”
“传更夫来!”
萧用霖没去看吴仲涟是什么脸色,当即接口传令。
旁边的山长还在战战兢兢,见吴仲涟阎罗王升堂似的坐在那里,却半阖着眼不言不语,只好吩咐旁边的教习赶紧去叫人。
没一刻,更夫就被带了来,浑身雨水淋漓的跪在堂下。
萧用霖清清嗓子:“上月二十九那晚,可是你当值么?”
那更夫是寻常乡民,大约没见过什么场面,更没被官府当堂问过话,只顾闷声伏在地上点头。
“那好,抬起头来。”
萧用霖略顿了下,指向秦恪:“当晚值夜时,你可曾见此人离开厢舍外出过?”
那更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头立刻摇得像货郎鼓:“没的,没的,秦公子不曾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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