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蛊虫反噬了吧。”
秦恪答得轻描淡写。
萧曼并不怀疑,蛊王有多凶,岂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驾驭得住了。
她目光一瞥,就看见衣襟上那一片暗红的血迹,上面还有一块茶盏大小的破洞。
秦恪乜眼斜觑着她眼望的地方,继续又道:“那虫是自己跑出来的,伤口倒不大,小生已替你料理好了。”
这是心口处……
伤是他料理的,那岂不是?
萧曼怔着双眼盯在那片略显凌乱的衣襟上,隐约感觉胸口贴身处确实像被裹*缠着。
伤在那里本就隐秘,这衣裳重重繁复的更不好摆弄,他定然是一层层全都解开了才好动手。
想到这里,额角登时突地一跳,本来无力的手都攥紧了,埋着头更不敢看他。
自己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被他全看去了,这可怎么好?
偏生这书呆子好像还浑然不知……
秦恪起初没留心在意,见她忽然闷声不吭,咬着唇,眼中星星闪闪,本来苍白的耳根却已红透了,这才若有所悟。
那会子情势紧急,替她处理伤处的时候,他可没思虑太多。
现下回想起来,似乎只是白得晃眼,也记不清什么可描可状之处了。
但看她这副羞怯难禁,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下颇觉有趣,当下也不再说话,一边暗觑她,一边径直向前走。
不多时便已从密道转了出来,秦恪抱着萧曼刚从那间堆满杂物的寝舍出来时,就瞧见长廊那边正人影重重,都是官府衙差。
走在那队衙差最前头的人,穿着青色的贴里补服,正是秋子钦。
秋子钦眼力极好,几乎就在秦恪远远跨出门槛的那一瞬,他就瞧见了,同时也瞧见了他怀抱的人。
当下抬手示意跟着的衙差止步,自己先快步过来了。
秦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点没要迎上去的意思。
萧曼一见人来,登时便紧张起来。
她现在浑身乏力,倘若叫他放下自己,别说站着,怕是连坐都坐不住,总不成就地躺着吧?
眼见来人越来越近,她咬了咬牙,索性阖上眼,仍旧装作沉迷未醒。
秦恪一直不着形迹地垂眸瞧着她,把那秀眉俏目间踌躇的种种神态都瞧在眼里,只觉有趣。
这时,见她“走投无路”
下只能这般匆忙装晕遮掩,不由更觉可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