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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成阙用力的角度非常巧妙,镜头只会记录却不会说话,简遥甚至听到副导演夸奖他们这条演得好。
血气上涌,他脸憋得通红,大脑晕眩到想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孟辉的声音才传来,结束时,简遥下意识地想:这条有没有保住,他眼前已经发黑了。
翟成阙松手了,简遥还没缓过神,就被他一把拽起来:“唉,你没事吧,我刚才用得力度是不是太大了,不好意思啊。”
表情却没有一点歉意,而这些,并没有人看到。
简遥脸色惨白,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孟辉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翟成阙说:“孟导,我看简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啊,要不歇会儿?”
程芬站得比较远,被场务叫过来,孟辉也觉得简遥脸色不对,让他先下去休息,程芬拿着一瓶冰水,扶着他,问:“怎么了,导演说你不舒服。”
简遥喉咙还哑着说不出话,他摇了摇头,去凉棚底下坐了一会儿,程芬让场务去请驻场医生,简遥拉住他的手,轻声说:“不用。”
程芬摸了摸他的额头,全是冷汗,她还是不放心:“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说完没听他的,直接把医生拽过来了。
简遥趴在桌子上,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
比起惊慌失措,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他摸了摸兜,隔着衣服抓住那颗奶糖,为什么好好拍戏会遇到这样恶心的事呢?
“遥遥。”
他耳膜一股一股地震动,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抬起头。
谢祁年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面前,满脸焦急,额上全是汗:“哪里不舒服?”
喉咙很痛,特别难受,简遥想说,想告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行,他不能给《浮生》剧组惹麻烦;二来,他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剧本里写的桥段,对方怎么辩解都可以。
他考虑再三,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没事了。”
谢祁年脸色沉了下去,就在简遥抬头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红印,已经发青了,咽喉位置还有几个血点。
他是什么人,在影视圈那么多年,什么肮脏手段没见过,一眼望去,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见简遥实在难受,却坚持不肯说,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走到旁边和医生说了几句话。
医生点了点头,过来给简遥做了基础检查,和工作人员说:“没事,多喝点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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