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站起身,往楼上去了。
是啊,敬重他人品和地位的也太多。
孟葭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
她忙低下头,索性什么都不再说,专心喝粥。
她小口咽着滑润的粥,脑子里跳出来的念头竟然是,钟先生笑起来很好看。
过了会儿,孟葭搁下勺子,抽出纸巾擦嘴角,走到沙发边,“钟先生,我吃好了。”
钟漱石拿上车钥匙,“走吧。”
孟葭本想坐后面,但钟漱石走在她前头,已先为她开了副驾的门。
就快要告辞了,她不想再为这种小事,跟他产生不必要的争执。
孟葭硬着头皮坐上去,动作很快的,麻利地将安全带拉下。
像怕晚一秒,钟先生就要弯下腰,像所有偶像剧里的男主那样,贴着脸,呼吸相闻的,近距离给她系安全带。
钟漱石站在梧叶萧萧的庭院里。
自西而来的风吹起他的大衣下摆,隔了半道车窗,钟漱石向她眺来极深沉的一眼,淡淡勾了下唇。
孟葭此时恰好侧首,与他猝不及防地对视上,眼皮一跳,俨然是被看穿后的心虚。
回学校的路上,钟漱石都没再讲话,集中注意力开车,孟葭也只看向窗外。
直到车停稳在宿舍楼下,孟葭拉开车门,下去前,对着钟漱石道谢。
钟漱石淡应了句,“照顾好你自己,身体要紧。”
孟葭点头,说知道了。
黑色奥迪转了个弯,消失在道路尽头,再也看不见了。
孟葭站在树下很久,好半天,才想起挥手告别。
是同钟先生,也是跟昨天住进城堡,被捧成小公主的自己,道声再见。
就当一株野草,不经意被偶然路过的花匠,捎往盖玻璃罩子的花房,温暖如春里,做了场变成香槟玫瑰的梦。
现在梦醒了,她就又被扔回到广袤无际的旷野,同刺骨的寒冷抗争。
看岁末冬雪来临时,她是否能挨过去,等来一场解冻的春风。
孟葭抿着唇角,走上楼,拿钥匙开了门。
她把衣服倒出来,撕一小袋洗衣液,泡进水池里。
做完这些,她就拿上复习资料和课本,去了图书馆。
孟葭刚上二楼就看见了刘小琳。
在这个地方,鲜少会有刘大小姐的身影,如果连她都出现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期末考试的脚步,真的已经不远了。
图书馆里开了暖气,坐下没多久,孟葭嫌热,就把大衣脱了,折好搭在了椅子上。
孟葭看了眼对面,她摊开书,“你在复习马哲啊?”
刘小琳生无可恋地划着线,嗤笑道,“我预习还差不多!
你看看,这是崭新的书啊。
不是我说老马同志坏话,这一个意思的句子,没必要颠来倒去地复述吧?”
“看这个吧,老师上课的重点,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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