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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定是无法指望他牵线搭桥,张真人问过几次,仍然没有出关的意思,郑观音一时也有几分心灰意懒,索性也不再费心刺绣学琴,颇有几分闲情同萼华玩闹。
萼华虽然也从郑观音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但她一直对郑观音的容貌与口舌有信心,直到圣人万寿这一日观中又例行赏赐,她才觉出有些不妙来。
——音音从前常向她请教刺绣,就是因为观主说这一日会许音音出宫玩一夜。
音音是真的在观主面前失宠,难怪最近她都没什么兴致去弄针线。
郑观音也知道到了圣人万寿这一日,自己之前有多欢喜,之后被人瞧笑话就有多凄凉,索性避出去,仍然请萼华替自己来领宫中赏赐的东西。
夜凉如水,她披了厚厚的秋装,抱了琴坐在那日廊下,身边清幽得很,并无人来叨扰嘲笑。
远远的有几束铁花腾空,继而绚烂满天,着实美丽。
她最初学琴几乎便是为了将来有一日用得上,可以讨好圣上,然而今夜良辰,不为讨好谁,只是又想随意拨弄一段静心。
观主待她是这种态度,几乎是绝了她的指望,要等张真人出来,他虽然不爱女色,可是圣人是极宠信他的,金银珠宝地位什么都不缺,更未必肯帮这个忙。
她不知道为什么,《凤求凰》是热烈而明快的琴曲,但可能是秋夜的渲染,反倒有了一点如怨如诉的愁苦和前路未知的彷徨。
郑观音正无聊拨弄着,却听见不远处的暗影里,有一个人忽而出声。
“这么晚,郑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弹琴?”
圣上今夜称酒乏,早早散了宴,不论内廷女眷如何,外臣们都归府或陪夫人观景游览热闹去。
母亲泾阳长公主还未退,他便趁机溜了出来,借着月光与绚丽的铁花,一路到西苑来。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去道观,却来了那日教她弹琴的地方。
今夜西苑也热闹,她或许正有自己的趣事,也不愿意被他一个外男打扰。
他愿意教她,但是显然郑娘子并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婉拒他的提议。
既然如此,他也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
孰料才到这里,就听见有人在拨弄《凤求凰》。
她仰望天空,信手弹奏,瞧得出很是流畅用心,内里却有几处错误,忍不住出声。
郑观音被背后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才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面上不自觉带了笑意:“那我倒要问问谢郎君,这么晚,又是圣人的万寿,你怎么出现在西苑里?”
谢文徽被她说得一怔,走近些才借着光亮看清,她眼角一抹轻红,忍不住开口问道:“谁欺负你了么?”
若论欺负,那自然还不至于,道观里的人待她最多是没有以往热切,常常说些酸话,好奇观主离去前发生了什么。
郑观音见他目露关切,忽然心头涌起一点暖意,摇摇头,“没有人欺负我。”
然而才一开口,那委屈似乎像是洪水决堤一般涌出,方才竭力克制才落一两滴的眼泪霎时盈满了眼眶。
她这样难过,谢文徽倒生出些歉意,他问得有些唐突冒失,戳到了她的伤心处。
“郑娘子要是觉得为难,我便不问了。”
郑观音见他手足无措,反倒破涕为笑:“真是个实诚人,我哭又不干你事。”
她低低地叹了一声,俯身去看水里的月,似是问他,又似自言自语:“我难道便只有没名没分,做人掌中玩物的命?”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她甚少在外人面前流露脆弱的悲色,除非是觉得有什么必要。
然而便是再怎么满心算计,她终究也只是一个没有权力的弱女子,美色既是她攀附权贵的阶梯,也是教人苦恼的根源,圣人万寿,外面热闹得很,没有人关心一个已经失宠的宫人,索性放任眼泪连珠而下。
谢文徽一怔,旋即想起来大皇子,继而不免联想到西苑的道士与内监宫女。
大殿下碍于帝后的管教,并不能要她去,那么欺辱她的人一定是西苑之内,又不能明确拒绝反抗的人。
虽说舅父若是知道,必然不会允许道士与宫中女子有染,但长久修道难免压抑,对着这样一个美人想入非非,想用手中的一点好处逼迫她就范也不是不可能。
他心生怜惜,稍稍凑近些道:“娘子要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与我听,虽说我并非阁臣,但或许也能尽一点力。”
她淡淡一笑,谢文徽固然是好心,但说实话,能帮她的也无非是让那个同样出身宗族的萧氏观主收敛一些。
她说出来谢文徽大约不会忍耐,但那位观主显然出家之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泾阳长公主只怕未必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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