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抱起孙永,峦星河伸手摸了摸后背,后背果然一片湿热,五岁多的孩子抱在手上,还赶不上只小羊仔的重量。
与同龄的峦文一相比,看上去就跟三四岁的幼童般矮小。
这孩子在娘胎里就缺少营养,加之出生连母乳都没吃到几天,吃了许多补药都好像于事无补。
“走吧,阿武该下学了。”
峦星河并未责怪,孩子贪玩乃是天性,他还严肃到连天性都要阻止的地步。
但傻儿子明显没接受到好意,傻乎乎地冲上来抱着他大腿仰头道:“爹,儿子很厉害的,一听就知道哪知蛐蛐是将军。”
峦星河:“……”
“我跑得特别快,以后也能当将军。”
“爹,我以后要带着三足去当将军,打跑坏人,保护咱家。”
“奶奶说我个子太矮,不能当将军,我还是得多吃些肉,再长高些。”
孩子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峦星河一句话都接不上,最后峦文自己以个头还太矮作为结束,终于停止了念叨。
这一停下,于夫子的私塾也已近在眼前。
叩叩叩——
敲门声刚落,院里便立即传来峦武边回应边往疾步走来的响动。
“大哥,是我峦文。”
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哥,一听到哥哥声音,峦文高兴地直蹦跶,一路上小身子就没消停过。
峦星河有时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养了个话痨。
嘎吱——
门被打开,两兄弟激动地抱在一起,又喊又叫地嚷嚷半天。
忽然,很轻的一声咳嗽声响起,峦武似是人一棒子敲醒,打了两个摆子后立即也跟着猛咳两声。
“爹,周叔,老师早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你们随我来。”
十一岁的少年,少了山中烈日灼晒,皮肤变得白净细腻,使得孩子原本的五官更加突出
举手投足之间半分曾经的影子都不再见,活脱脱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郎。
峦星河伸手轻拍峦武的后背,小少年露出个狡黠的笑意,眼睛亮得宛若星辰。
“于夫子。”
“嗯,来坐吧。”
后院竹林下,坐着个一袭白衣脱尘出世的年轻男子,随意靠坐的姿势闲适慵懒,左手捏着的酒杯酒香浓郁。
半束长发只插着支白玉簪,长发一些垂在身后,一些则被微风吹得随风飞舞着。
三年中无数次见于夫子,峦星河每回都要感叹声美男子。
一条长疤从鼻梁到嘴角,也丝毫没减少其俊美,反倒是给其洒脱气质增色不少。
峦星河按照于夫子所指的地方坐下,这才瞧见竹林里正在罚蹲的周麦芽。
周老大一凛,脸变得更黑了几分。
于夫子懒懒地扫过他一眼,这才朝竹林摆了摆手:“明日再接着惩罚,现在过来吧。”
“是,老师。”
周麦芽抹了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挪到于夫子身后站好。
这几日于夫子身子不适,峦星河特意让峦武留在私塾中服侍,看神色,身子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就是你家的两个小子。”
峦星河走神的片刻,于夫子已然打量过今日将要拜师的三个孩子。
孙永吓得半边脸都躲在峦星河身后,周柱和他大哥一样傻大胆,盯着自己挨罚的哥哥笑得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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