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间,太短了,短的只有一天。
她还没还好好的疼这个男人。
这男人也苦,前头死了两个老婆,好不容易遇着自己,她怎么也要给他生个娃。
算了,就是这个命,苗秀秀认了,不得不认了。
只有一夜,一夜也够了,至少,她再也不用养猪了,再也不用往身上浇猪尿了。
苗秀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手指轻轻划了划朱头的掌心,还好,这男人没死,不过可惜,自己还是像他前两个媳妇一样,走在了他前头。
她没有看到朱头的腿已经断了。
朱头冲她点了点头,她挤出最后一丝微笑,吐出了人生最后一口气。
苗秀秀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天空越来越模糊,好蓝的天啊,真好,一会还要给猪圈里来加饲料,男人回来还要吃饭的,要给他做碗汤,肉片汤。
可惜,她做不了了。
一道红影掠过,蓝天被红光一遮。
就连这最后一眼的蓝色天空,它也不让苗秀秀看,一行眼泪划了下来,苗秀秀终于闭上了眼睛。
那红影飞了下来,落在苗秀秀的肩旁,朱头看了一眼,是一只火鹰,又是那映山红的传音鸟。
这火鹰迈了两步,转头看了眼朱头,朱头正紧握着苗秀秀的手一动不动,这东西又迈了一步,鹰爪一伸,踏住了苗秀秀的头。
这畜牲确认了苗秀秀已经死了,一伸脖子,探嘴去啄苗秀秀的脸。
朱头一把揪了这鹰的脖子,这鸟被抓,“啾啾”
直叫,两个翅膀想扑腾,朱头另一手扯住了它的翅膀根,这鸟动弹不得,只发出阵阵“嘤嘤”
声。
一只箭射了过来,正中朱头的肩膀,朱头惨然一笑,揪着鹰抬头看了眼。
院子里,一共站了三个人,右边一个人挽弓搭箭正瞄着自己,左边一个人手里拿了一根金绳,金绳的一头拴着唐玲一只脚。
中间站了一个人,这三人都是一身红色的官衣加黑裤子,脚上还踏着一双银边厚底的官云靴,腰间各跨了把腰刀。
那人盯着朱头,“放了这只鹰,我饶你全尸。”
朱头往门上靠了靠,两手举起这只火鹰,冲那人一笑,“呲啦”
一声,这鹰的翅膀被他生扯了下来,又“呲啦”
一声,一只腿又被他扯了下来。
那人脸色一变,拔出了腰刀。
那边唐玲开口了,“大人,我昨晚收了鹰信,已经撤了清场令。”
这人看都没看她,“映山红的清场令,几时撤过?”
“可火鹰有信。”
“你就没仔细看看那只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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